昨夜风来吹落了庭院梨花,洋洋洒洒,洁白纯洁。天光正好,阳光躲在锦云背后,慵懒的光华倾泻了大地。宫中,一片温暖。
锦姝站在庭院看着天空,轻柔淡雅的衣裙翩飞,好似遗落凡尘的仙子,那样美好。突然一支纸鸢就这样不好不巧的飞落在了她的脚跟前。
锦姝好奇的捡起了纸鸢,这是一只蓝羽鸟的纸鸢,蓝色的羽毛正如璀璨的蓝宝石,做工精致,想必不是秀章宫该有的东西。锦姝手拿纸鸢走出了秀章宫,想把纸鸢还给他的主人。
没想到才走出宫门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黑影撞到,他本想撒手而去不知为何又退了回来,随意的问道:“嘿,姑娘你没事吧?”锦姝有些吃痛的揉揉额角,站了起来:“我,有事!”黑衣男子眉毛一拧:“姑娘自己走路不小心,还凶巴巴!”
锦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仰着下巴:“我不像有些人,眼睛长在脑袋后面。”
黑衣男子懒得与她纠缠,想夺了纸鸢好回去交差,正要动手,一道白影闪过伴随着淡淡的竹香,一把玉骨扇就挡在了黑衣男子的前面:“南池,住手。”温和的嗓音带有不可抗拒的压力,南池收住了手。
“公子,她……”
白衣男子把玉骨扇挡在南池的嘴前:“南池,对姑娘可不要如此粗俗。”白衣男子回过身来向锦姝微微施礼:“姑娘,得罪了。”
锦姝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说辞,他儒雅翩翩的俊雅公子。他看着她:“姑娘?”锦姝回神过来,眼神淡然:“公子不必多言,无碍。”
白衣男子双眼扫过锦姝手中的纸鸢:“在下正在寻找一支纸鸢,不知可是姑娘手中的那支?”
锦姝没多说便递给了白衣公子:“应该是,秀章宫中不会有秀女有这样做工精良的纸鸢。”
南池上来接过纸鸢,白衣男子温和一笑,那一笑仿若融化天山玄冰,是那样的温暖。随意坠在双肩的缎发用一支紫玉青木簪固定起来,在墨发的周围晕着淡淡的光华,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美,“那臣月便多谢姑娘了。”
锦姝微微一笑,好看的黑曜石眸子眯成一颗玄星,温和舒雅。
风起,晚春梨花如雪翩飞,淡雅的香气回荡天地之间。朵朵洁白的梨花飘飘洒洒的坠了下来,她徐徐转身,淡黄色的飞纱流云裙衣袂飞扬,她安静的消失在这片梨花雨之中。
玉骨扇噔的一声落在南池的脑袋上,温雅的声音传来:“南池,看够了没?”
锦姝想着,后宫竟然有男子自由出入放纸鸢,这北朝皇帝心得有多大。
秀章宫的宫女站成两排,锦姝走进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安予瑾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叫她小心。月眉姑姑脸色冷清,看不出一丝表情,站在月眉姑姑旁边的是柳昭昭。
锦姝眉头皱了一下:这个柳昭昭又再使什么坏主意。
月眉看着锦姝,背手而立:“去哪里了?”
锦姝抬眸看着月眉,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没去哪里。”
柳昭昭上前,瞪着锦姝,用手指着她:“你胡说,明明就是你私会白衣男子。”这在后宫可是杀头的大罪,就这样不偏不倚的安在锦姝的头上。
月眉说:“你如何解释?”锦姝心下虽恼怒,但也在回忆,自己平日里并未得罪过柳昭昭,为何她总喜欢与自己作对。
锦姝冷眼相对:“单凭一人说辞,就污蔑本姑娘清白,柳姑娘可真是造谣全凭一张嘴。”
柳昭昭怒发冲冠,不依不饶:“要什么证据,我就是证人,我亲眼所见,你们在一起放纸鸢。”
锦姝负手而立,拂拂肩上的梨花:“你抬头看看,是不是那支纸鸢。”此时,白云漂浮的天空飘浮着一只蓝羽鸟纸鸢。柳昭昭睁大双眼,嘴角微翘,很得意:“就是那支!”
月眉姑姑派人去调查,来人禀报:“回姑姑,淑妃娘娘生辰就在这几日,蓝羽鸟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