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来通知了,说这五个人的家人,都给寄东西来了。还说都检查过了,都符合要求,让我明天去县里去取。”
胡幽一听觉得还不错,现在还不算太严格的时候。
最严格的时候,连鞋垫都要拆开,棉袄也要给剪开检查,连封信都不能有。
但是,现在幸好是在胡家村,幸好胡三哥打入到内部去了。
胡幽立即就想和胡三哥第二天一起去,旁边赖波是看出来了,随后又一笑。
“你三哥那个婚退了吧?”
胡幽一听怎么又是这个事儿啊,就把当初的事简单的说了下。
“这婚确实是退了,只是吕家一直不给赔偿,我妈不干。”
赖波想了想才说,
“那个牛护士,现在到处在说你家的事儿,这个还不如让老村长站出来立个书面文件,双方再摁了手印。”
胡幽没想过会这样,这个事在村子里头就是和退了是一样的。
现在听赖波这样一说,看来刘家还想整事儿啊。
旁边胡小弟却插了一句进来,而且胡小弟的表情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刘春花那个破鞋,谁会要她啊。”
第二天一大早,胡三哥一个人悄悄地来找胡爷爷。
胡爷爷一听,这事儿居然还没完。
“本来就想着俩家已经到这里了,各家留张脸,看样子他们是不想安生。”
旁边的胡奶奶却立即插了句,“这些外来户,贼拉能算,不是好东西。”
现在刘春花确实就跟破鞋似的,这是在村子里头。
其实,在城里面,搞对象不成的也是有的。
但是胡三哥当初订婚是被逼的,而刘家的菊花妈,图的是胡家的房子。
现在刘家又想再后悔一次,想继续巴着胡四家。
胡四媳妇要是明白她再整这么一出,这次真的要打上门去。
胡爷爷说这个事儿他来处理,胡三哥就回去了。
胡三哥坐村里的驴车去县城,胡幽和他一起去了。
虽然不知道那几家人能寄什么东西,但是书信之类的现在是不会有的。
不过这个季节能收到的,大概都是衣物。
到了县城后,胡九伯拉着胡幽跟着胡三哥去拿包裹。
进入县政府大院内,胡九伯很熟悉地就到了指定的位置,却被门口一看管的人拦住了。
胡三哥立即把村里的证明,还有五个人的身份证明,都给门口看管的人看了。
那个人看了几眼这些证明,然后从屋子里头拿了个单子出来。大概这五人的名字都在上面,算是一一能对得上,又让等着。
没一会儿,几个包狱被随意地扔了出来,胡三哥赶紧接住放在了驴车了。
那个人一直面无表情地,胡幽回头还看了他一眼,总觉得有些奇怪。
等往回去的路上的时候,胡九伯才说,
“这人不是咱这里的。”
胡幽一想现在只是1964年,事情怎么会这么快。
胡幽不敢多想,一直等到回了村里头,一下胡九伯的驴车,帮着把那几包东西放在了生产队牲口棚对面的其中一个房子里。
现在那五个老头都出去劳动了,胡幽看了下中,确实和胡四媳妇说的一样,这边的房子暖暖的住着是没啥问题的。
长长的大炕最顶头,是盘的个炉灶。
胡幽随意看了两眼就出来了。一出生产队的牲口棚范围,在生产队大院外面,正好看到那个卫生所。
最上面还用红油漆刷了两个字,“卫生”。
胡幽看了那两个字一眼,也就站了一分钟的样子,正要准备离开,就听到有人叫她。
“胡四家闺女,你等一下。”
胡幽连头没有抬,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神经病说。
结果胡幽在前面走,这个牛护士真是病得不轻一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