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帮帮妈去记这些人的工分呢。”
胡四媳妇是在生产队记工分的,每天也要记录那些文化人儿的,本来是有人给报过来的,但是现在没人管了。
胡幽想着就让胡三哥去,大概现在整村的闲人不是胡幽,而是胡三哥。
胡幽看着在皱眉的胡四说,
“我三哥在家就做做饭,别的事也用不着他。他要是帮我妈去,还能给咱家里赚点工分。”
以胡三哥这个年纪和干的这点事儿,是赚不了几个工分的。
但是,也能表示出这人的上进啊,一不上学就想着为村里做贡献。
胡幽是觉得没有比胡三哥更合适的了,而且这个等开学了还可以继续啊,本来就没几个人的。
而且,还可以和胡九伯俩个人分着干。
又为生产队减轻了人手,又能把事情办好。
本来生产队是因为胡九伯是管牲口的,住在牲口棚对面的那些文化人的事,也想让他一起给管了。
只是胡九伯事情多,有些管不过来。
现在胡幽的主意,其实算个好主意。
要不是胡四太了解自己闺女了,否则还真被说服了。
胡四伸手摸了下胡幽的圆脸,扯着嘴角笑得有点不自然,
“乖宝啊,你操那多心干啥呢,那些人教育教育还会放回去的。你对人家好,他们未必能记着哩。”
胡幽轻轻地在胡四耳边说了几个字,就见胡四的眼睛就开始发光,后来又开始转,然后就不作声了。
胡四觉得这个事儿啊,还得要胡四媳妇作主。
胡幽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碰上胡三哥,而胡三哥告诉胡幽了一个事儿。
“刚才胡大伯来了,说小年儿那天卫生所正式开门,也是从那天开始,那个姓赖的医生要在咱家吃晚饭了。”
胡幽立即翻了个白眼,生气地说,
“咱家不吃晚饭,他要吃,给他熬糊糊吃。”
就一袋玉米面,胡幽都觉得是村里头那些什么领导,故意这么做的。
“一个个眼睛就盯着咱们家,想看咱家的笑话,他们想得美。”
胡幽立即拉着胡三哥说,
“那个史老头,手里头有块指甲盖大的玉石,说是可以给咱的饭钱。哥,这个钱咱就要了,免得他们吃肉也吃不下去。”
胡三哥不由地笑了,立即就说,
“行,你说啥就是啥,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藏的呢。说是那些被送过来劳动的,都是全身搜过的。”
胡幽想了想,立即就觉得肯定不是在身上。
“有可能含在嘴里了。”
胡幽说的都是她猜的,不过胡三哥却觉得点可能。
胡三哥除了点头,还有其它的猜测,
“鞋里也有可能藏的,或者棉衣的里面。”
胡幽还知道很多藏东西的方法,而这个年代有些人本来就是家底比较厚的。
就像曲明老头,现在手里的东西多,一是自己后来挣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祖上传下来的。
典型的资本家的出身,只不过这个曲明老对太鸡贼,早早看到苗头不对,就散了家财。
表面上是把家业都捐了出去,实际上好东西还在自己手上。
曲明老头自己也说过,现在省市那头的最繁华的地方,曾经那里也有他们家的产业呢。
胡幽拉住胡三哥,和他说了自己的打算。
“哥,这个史老头手里的东西我倒是并不真想要。毕竟他们能留存下来的,都是用命搏出来的。三哥,他和曲大爷爷都是很有学问的,你跟着他们学习,一定会走出去的。”
胡三哥被胡幽的这两三句话,一下就说得心动了,不由自主地用有些飘渺的声音问,
“真的能走出去?”
胡幽知道是当然能的,只要咬牙捱过去。
“当然能了,咱们这山村村飞出个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