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和三个儿子都吓了一大跳。
一回到家里,胡幽觉得全身就疼,想上炕躺一会儿。
刚爬上炕,屁股上就被“啪”地拍了一巴掌。
“没心眼儿的,忘记啥了?”
胡四媳妇突然袭击了胡幽的屁股,把胡幽给打蒙了。
胡幽转过身,嘟着嘴看着笑嘻嘻的胡四媳妇。
“妈,你干啥打我。”
“拿着吧。”
胡四媳妇手里的是一个布手绢,正是刚才符生妈给胡幽的那个。
“拿着啊,愣着干什么?”
胡幽接过这个包着的布手绢,正琢磨着要不要打开时,就听胡四媳妇在给她说里面的内容了。
“有20块钱,10尺布票,5斤粮票,2斤大米票。”
胡幽觉得沉甸甸的,符生妈真是大手笔呀。
坐在炕沿的胡四媳妇都感叹了一句,
“看来是真的把攒下来的票都给你,你以后啊,照应着她点吧。一个女人在村子里头,不容易。”
胡四媳妇能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胡幽正想夸她几句呢。可是,胡四媳妇后面的话,让胡幽只能咧咧嘴,把半截话又吞了回去。
胡四媳妇把胡幽的扫炕扫帚随意挥了挥,又“啧”了一声,
“不过吧,她那金首饰,你得打听出来,免得以后便宜了别人。毕竟啊,她还算年轻,再嫁个汉子,也是有可能的。”
“好啦,你二哥应该给你带东西了,你也别睡了,妈出去了。”
胡四媳妇打着哈欠出去了,胡幽猜测,她一定是回屋睡觉去了。
正像胡四媳妇说的那样,胡二哥抱着一个大皮筒进来了。
这个银色皮筒的高度和体形,胡幽完全熟悉。
“二哥,你咋也给我买麦乳精啦?”
胡二哥把麦乳精的皮筒放在了炕桌上,人就坐在炕沿上,看着胡幽。
胡幽被看得心虚得不行,瞪着眼睛啥话也不敢说。
“扑,哈哈……”
胡二哥突然大笑了起来,胡幽眨眨眼,不知道胡二哥又咋了。
“哎呀,小宝啊,你怎么看都是个小姑娘,还订婚?”
原来是胡二哥不乐意啊,不过胡幽觉得挺好,有人疼。
“哥,你回来请假,学校扣钱吗?”
“扣钱,扣啥钱?”
胡二哥这么一问,胡幽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的人比较热心,可以互相帮忙的。
“哥和别的老师换了课了,你过来,把麦乳精放你炕柜里头。”
看着胡幽靠着墙懒懒的样子,胡二哥摇摇头。
“麦乳精是大哥给你买的,就知道你心里惦记着大哥哩。”
“大哥现在带新兵训练呢,说是离咱这儿不远,等训练完了就回来看你。”
胡二哥说得动听着呢,好像是哄孩子一样。
“新兵训练?”
要是记忆没错的话,符生就说过他的领导带着人在附近训练。
“嗯,部队上的事,你别打听了,哦,大哥还给你带了封信。”
这个年代时兴着写信呢,胡二哥把信从衣兜里掏出来。
胡幽把信接了过来,刚打开信封的口,就从里面飘出一张棕色的小纸条来。
第16章
棕色的纸条?
胡幽拿起来一看,再仔细一看,再看看。
眼睛越瞪越大,怎么和她想像得完全不一样,胡幽的手还抖了一下。
旁边的胡二哥看到胡幽浑身在抖,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
“大哥给你的订婚钱,让你扯点布,做身新衣裳。”
1960年的一张5元人民币,颜色是棕红色的。
人民币中间是一个很有气势的炼钢工人,手里正在挥舞着大铲子,非常具有时代特点。
我是工人,我光荣。
胡幽用手指再三摸了摸,炼钢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