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要这样依依不舍?”鹤归没话找话,他也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答应那小孩来送校,家里那两个从小到大他可一回都没接送过。
“我和阿弟相依为命十来年了。”她答非所问,口气幽幽,听起来情绪并不高,“不像你们鹤家,人丁众多,姐妹兄弟也繁茂。”
“也是。”鹤归并没有否认什么,也没说,他和家里的兄弟姐妹并不像他们两个这么亲近,他也没体会过这种手足的依恋。
但,也不需要和这个女人说。
“看在我这两天帮你带孩子的份上,告诉我一件事?”车内的安静让他不太舒服,于是他再次主动开了口,直接奔着主题而去了。
像是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沐月的视线直视着前方,没有给他投一个多余的眼神。
她没有回应,车内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撇了撇嘴,不说拉倒,小气吧啦。
鹤归伸手去把音响按开了,是一首抒情的英文歌,听着叫人诧异,像他这种怼天怼地的嚣张性子,居然地听这类曲子。
当他收回手,坐正回去时,听到主驾上响起了那雅清的声音,“我去收拾几个人。”她说,语调幽幽的,没有多大的起伏,却是在回答他先前想要问而没有问出口的疑惑。
握着方向盘的手,却紧得发白。
鹤归诧异地侧首看她,只看到她那张精致到完美的侧脸,每一处都如精雕细琢过一般,每一处线条,每一个弧度,恰到好处。
“收拾?”想到了什么,他挑眉,“不会……昨天蹦哒那个也是其中一员吧?”他倒是很聪明的,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甚至不需要提示。
其实,也不难琢磨,这女人性子温吞平缓,看着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却忽然要以这种方式‘被人发掘’,不是故意要抢那女演员的角色又是什么?若无冤无仇,又何必针对?
难怪她昨天说自己可以处理。
也许她早有准备,自己却是多管闲事了。
一想到这个,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第一面就知道不是个善类,他怎么就相处了几个月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就改变想法了?
“嗯,如果你有调查她,应该发现不少事情。”她声音有些低,脑不第里忽然想起自己所见的那个画面,那垂死挣扎的老人,就像前一世的自己。
“恶心的。”那双如笋尖纤细的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语气甚至没有变一下。
这女人说话向来轻描淡写,居然会用到‘恶心’这种词。
叫人很意外,仿佛……一个温婉的淑女,挥着鞭子,狂野又肆意一样,说不出是神奇,还是诡异。
鹤归想了想那画面,不由得抖了抖身子,耳廓有些发红。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闪烁不敢看驾座上的人,背靠回座椅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吐出一口气,语气假装得很悠然,“这个我倒不知道,宋福没有告诉我。”宋福那人了解他,知道他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管她做什么恶心的事,也跟他没有关系。
他混了这么些年的圈子,对里面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也比沐月这个新人知道的多,有些事他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情。
沐月,以前的她也是不知道的,也不屑去知。可经历过一世,她总算知道了,而且她也清楚,自己知道的不过是这偌大‘垃圾场地脏脏’中的凤毛麟角冰山一角罢了。
太过污秽的,风雨大概也不会想让她知道。
第022章:学习演戏
一次谈话,沐月对鹤归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看起来奶凶奶凶的带点傻。
不禁,透过前车镜看了一眼那神情与初始不太一样的男人。
也是,那样大家族出来的人,哪有几个是真正的单纯?
拍戏是件很枯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