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见他们大人出了大理寺,在目光不经意扫过他们大人面上时,心里猛一跳。
他看出了大人哪里不妥了。
随即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等他们大人上了马车后,也随之跳上车辕坐好,熟练的赶着马车下山。
迎面扫来的冷风让福禄慌乱的心神定了定。
跟了大人这么久,大人的一些习性他虽不说了如指掌,却也能摸透个七八分。
刚刚大人甫一出来,他便惊异的发现,大人的眉梢眼角略带春意。虽淡,可他却不会看错。因为以前往往纾解后餍足时,他们大人面上便会隐约浮现这般神情。
再联想大人身上那染脏的朝服……
福禄心里不免就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翌日下了早朝后,当宋毅着令他驾车往大理寺方向驶去时,福禄暗暗倒抽口凉气。
他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一连数日,卫平都见那宋大人犹如点卯一般,日日按时来他这大理寺狱这,单独提审那假福王世子。
往往一提审就是大半晌功夫,有几次都待到天擦黑了,宋大人方不紧不慢的出了地牢。
他不知有何重要机密要连日提审,甚至每次都要审讯的一身朝服凌乱,身上濡湿。看起来像似对囚犯亲自动手用刑所至,可再看,又隐约觉得不像。
卫平心里诧异极了,有心想出口相问,却又怕触及忌讳,便也只能按捺疑惑闭口不提。
待第五日,见那宋大人举步前来时,卫平见礼过后便赶忙吩咐人打开了地牢黑色大门,待人进去后又忙令人将大门阖上。颇有些默契。
苏倾一听那越来越近的沉稳脚步声,身体反射性的轻颤起来。呼吸继而也控制不住的急促。
刑室的门被打开,然后再被阖上。
之后便响起窸窣的衣物摩擦声。
片刻之后脚步声再起,朝着她所在的木架方向,步步逼近。
这一次,对方没有如前几日般将她置于鼎内,却是脱了她的囚服,当场将她抵在身后的木架上作弄起来。
苏倾颤着身喘的厉害。
宋毅掌心覆在那新旧指痕遍布的腰身上,边起伏动作,边沉声喝问:“再问你一遍,巫相与你究竟是何种关系!”
“你便是问上百遍,千遍……你口中所说的人,与我……没有干系!!”
苏倾近乎是咬牙吼出了声。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疯了,这两日反复磋磨她,就是为了逼问她知不知道所谓的什么巫相。她都说了她不认识,可他偏偏不信。
宋毅就是不相信。
明日江夏城南麓书院的夫子学子便会进京,届时人证一全,她便能脱了罪。
右相这两日已频繁的在暗示他,此事切莫又失。右相待她如此上心,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更令他尤为顾虑的一点是,只怕她这厢一经出了大理寺狱,右相那边就会将她纳入羽翼之中。
这是他着实不能容忍的。
他的女人,由不得旁人伸手半分。
“苏倾……”宋毅唇齿间含糊了声,似怜似叹。
闭眸深吸口气。他再睁开双眼时,寒光乍现,掌心抚了抚那细滑的腿儿,下一刻朝前用力抵过。
“你可知,我既能让你脱罪重见天日,却也能让你在这地牢永不见天日!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实告诉我,巫相与你到底是何种关系!”
他出口叱道。声音又狠又厉。
苏倾一记深喘后,饶是周身颤栗不止,却也咬着牙用尽全力叱骂:“宋毅!你若要欲加之罪,我成全便是!签字……画押……我一概配合你!可是……哪怕我与全世上的人都有干系,唯独你,是我这辈子,下辈子,甚至生生世世都不想与你牵扯丝毫半分!!”
宋毅嘴里有股血腥子味。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强忍着将这些诛心的话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