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受到了气流冲击,所以需要卧床,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于是,吴特助给安排了个双人间,陈与麦和陆敛沉都被推到了房间里,一起挂吊瓶。
陈与麦再次醒来,其实才过了两小时。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输液,不由恍惚。
再看相隔两米的地方,陆敛沉安静地趴着一动不动,他也正在输液,脸色苍白。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病房里也格外安静。
察觉到她醒来,门口的吴特助走过来,问:“陈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陈与麦道:“我没事,他醒过了吗?”
“还没有。”吴特助道:“对了,你朋友给你打过电话。”
陈与麦拿起床边的手机,发现是贺茗川打过来的,于是连忙给他回过去:“茗川哥,怎么样?”
“我正在警察局,”贺茗川长话短说:“刚刚在你房间的确发现了有人进来的痕迹,经过指纹比对,发现有个开锁师傅进来过。现在我们正在警察局配合调查。”
陈与麦心头一惊:“小豌在么?让她看看是我们之前请过的开锁师傅么?”
贺茗川道:“她在,她现在正在里面做笔录,刚刚我看她表情震惊,应该是认出了那个人。”
这么一来,陈与麦就什么都明白了。
只是她完全没料到,陆镰竟然制造这样的意外,想要杀她和陆敛沉!
“与麦,你现在怎么样?”贺茗川道:“刚刚我打电话,说你身体不舒服睡了。”
“我好多了,只是之前阑尾炎,加上刚刚奔波,所以……”陈与麦道:“茗川哥,你帮我问问,需要我过去做笔录吗?”
“应该需要,估计民警会去医院找你们做笔录。”贺茗川迟疑片刻:“陆敛沉醒了吗?”
“还没有,但是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的重不能动。”陈与麦道。
贺茗川听完,沉默了两秒,随即道:“这次倒是真的要谢谢他,虽然事情因他而起。”
但是,他至少没有放弃陈与麦,而且第一时间保护了她。
贺茗川挂了电话,望着派出所的天花板,突然释然一般笑了笑。
他觉得,他和陈与麦之间的那个约定,他30岁,他们如果都单身,那就结婚,看来是用不上了。
陆敛沉是在当晚醒来的。
陈与麦的挂水已经结束,她虽然身子还有点虚弱,可是下地什么的都没问题。
见到陆敛沉睁开眼睛,她连忙从床上起来,来到了他的床边。
陆敛沉望着她,声音还有些沙哑:“小麦?”
陈与麦点头:“嗯,我在。”
陆敛沉似乎还有些疑惑:“我们都没事了?”
陈与麦继续点头:“嗯,都没事了。这件事估计是陆镰做的,小豌和茗川哥都在派出所那边。”
陆敛沉望着陈与麦,唇.瓣动了动,没说话。
陈与麦去给他接水,又拿了根吸管给他。
他喝了两口,目光依旧凝在她的身上。
陈与麦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不由问:“怎么了?”
他声音很轻,也很缓慢:“就是看看你。”
陈与麦突然因为这句话,心脏感觉被一只手轻轻捏了捏。
她道:“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
“他本来就是想对付我的。”陆敛沉道:“他应该猜测到,如果我在,会争着去做饭。”
房间静谧,因为这句话,陈与麦突然觉得有些局促。
陆敛沉显然身体还很难受,他说罢,也沉默了下来。
陈与麦又喂他喝了几口水,然后问:“你身上疼吗?”
陆敛沉唇角慢慢扬了扬:“不疼。”
陈与麦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到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当时幼年的他,疼吗?
如果当初她不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