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再走……”
……
内殿里不知何时又静了,仔姜惶恐的退下去,只留封戎一人,徐公公守在殿门处,额前出了一层薄汗。
封戎不知自己坐了多久,透过重重帘帐,见到帐中那人一动不动的身体,还穿着宫装来不及褪去。
他起身,踱步而至床前,掀开了帘帐,转而坐在床边上。
他瞧着饮溪的脸,想起那日第一次相见,她躺在箱中,也是这般陷入沉眠。
此刻,竟是比那时还要美。
封戎薄唇轻抿,眸中渐溢柔情,痴迷的、爱怜的、疼惜的。
探手,颀长手指覆上她胸前的衣襟。
作者有话要说:从没有哪个连载期令我如此痛并快乐着,啊~~**
第19章
浅粉色的宫装只有薄薄一层,封戎食指轻挑,衣襟从中间松开松开,顺着外沿脱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他眼中并没有多余的欲/望,只是单纯做着这一件事。一件接一件,中衣散开,还剩内里一件藕荷色的肚兜。饮溪来凡间时的衣裳都收起来了,如今穿的都是宫里制备的,无论怎样,都衬的她更是灵气飘然。
封戎的手臂从饮溪脖颈后穿过去,轻轻将她抬起来,些微用力,后颈处小小的绳扣就散成了两股线。
雪白中,一条赤色龙身映入眼帘,他眼中却分毫不见意外,探手,指腹慢慢摩挲上那条赤龙,龙身倏然金光一闪,方才还是一片印记的龙忽的活了,仿佛与触摸之人响应似的,异常兴奋的在原处打了两个盘旋,昂起龙首一声嘶吼,极力蹭着他的指腹,极为亲昵熟稔一般。
封戎垂下的眼睫轻颤了颤,轻轻压过龙身印记,似在安抚什么,那龙渐渐停歇了,飞须颤动,双眼浑圆,仿佛又有了表情。
而他不动声色收回手,若有所思静了片刻。
衣裳依照原样一件一件复又穿了回去,暗扣与丝带,他动作极慢,一丝不苟,极为认真,他仿佛爱做这样的事,于是动作也不禁带上了柔情。
直至一件件重新合拢,他方将人抱起,平平放在枕上。
年轻的皇帝坐在床沿,静静望着床上的人。
“徐德安。”他声音不大,也辩不出任何情绪。
门外一直候着的公公忙一抬手:“奴才在。”
“可都安排好了?”
徐德安不敢耽搁分秒:“国师大人已候在殿外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殿中之人终是露出一个笑,他的指尖还搭在饮溪脸上,透着夜色的微凉,一遍又一遍。
阒然中,低迷的声音响起:“再等等,再等等……”
仙子的手指被松松的圈起,递到了那人唇边。
他挨个吻过去,蜻蜓点水般轻触,视若珍宝。
……
夜色渐深了,院中却还残存着白日的余温,一点不觉凉爽。
楚炎在寝宫前站了足足两个时辰,殿内不曾传来些微动静。而这期间,徐德安仿佛老僧入定般,始终恭敬低着头,一手持拂尘,面无表情。
他站到骨头都僵冷了,一块一块从内里让人冻起来一般,骨头结着厚厚的冰层,牙齿在唇下微微打着颤。
视线内,约莫是殿中那位说了什么,徐德安附在门侧听了听,随后唇瓣动起来,紧接着目光便转向他这里。
对上那目光,楚炎不由浑身一震。
徐德安终于出来了,他轻甩拂尘,眼神无悲无喜,看着跪在地上曾经先皇在位时万人之上的威风国师。
掌权者,今日要你生,明日便能轻易要你去死。
他日朱门酒肉臭,今日便成了路边冻死骨。
徐德安在心中轻嗤,将那位的话原封不动传下来:“楚大人,今日之事辛苦了。”
楚炎哪里敢承这一声辛苦?诚惶诚恐:“臣不敢!”
徐德安抬眼:“陛下念着楚大人辛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