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大树,他爬了上去,然后翻围墙进了自家院子。
家里这是怎么了?
除了厨房隔壁有一间房还亮着煤油灯,其余房间漆黑一片。借着月光,他发现自家的院子好像被很多人践踏过,记忆里的一些摆设全都空了,像是刚刚被打劫过。
许是爹娘睡着了?马伯文下意识朝亮灯的房间走去,有人醒着就好,他先问问家里的近况。
乔婉好不容易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就在她刚刚准备用细软棉布擦干身上水珠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
“谁?”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乔婉第一时间吹灭了煤油灯,然后伸手去拿衣服。
马伯文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他还没看清,房间里的灯便熄了,一股水汽迎面扑来。
“我是马伯文,你又是谁?”
“出去!”乔婉穿衣服的手一顿,谁知道来人是不是故意冒充孩子爹的身份。
马伯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房间里的女人正在洗澡,他脸上一热,刚准备退后,忽然记起了这个声音。
“是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乔婉怒了,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她顺手把舀水的瓜瓢朝大门口的男人扔去,“滚出去!”
这一次,马伯文不仅退出房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洗澡,我不是故意的。”手里抓着瓜瓢,马伯文打算先去父母的房间看看。
房间里的乔婉眼力惊人,透过月光看到来人似乎想要朝正房走去,她连忙加快穿衣服的动作。
“你给我站住!”
他不会是想要拿孩子来威胁自己吧?
见识过村子里居心不良、要钱不要命的人,乔婉厉声喝道,连外套都没穿,直接推门走了出来。她伸手用力拉住来人的胳膊,想要把他摔打在地。
“别!女壮士饶命!”
马伯文真的是怕了这个女人,他丝毫没有抵抗,顺着乔婉的力道过去,单膝跪下的同时张开双臂将她拦腰抱住。
唯有这样,他才能确保自己不被摔死。
只穿了单衣的身体第一次被异性搂住,乔婉愣住了。
“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叫马伯文,我爹叫马致远,我是这户人家的主人。你要是再摔我一次,我不死都得残废。”
强烈的求生欲让马伯文死死搂住女人的腰,他如同连珠炮一般说出这些话。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马伯文根本没时间顾及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太过暧昧,他这会儿都快吓死了。没办法,这女人给他摔出了心理阴影。
“松开!”
乔婉压下心底的异样,抬腿踢了一脚抱着自己的男人。
“你先保证不打我。”马伯文不敢抬头,脸贴着女人的腰际,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馨香。
乔婉又踹了一脚,“你再不松开,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踹死你。”
马伯文知道女人怒了,松开的同时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的头,大声喊道:“爹,娘,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儿子就要被这个女人打死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马伯文听到了孩子问话的声音。
“娘,他是谁?”
马伯文彻底懵了,他这声喊没叫来爹娘,倒是唤来了孩子。
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臂,马伯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对面的五个孩子。
他是不是走错家门了?
“娘,你怎么没穿外套?”大儿子马振豪把手上提着的煤油灯交给二弟,跑过来牵住乔婉的手。
深秋的夜风早已经把乔婉的身体吹凉,她打了一个喷嚏。
“不碍事,娘这就去穿衣服。”
不理会跌坐在地上处于震惊中的男人,乔婉安慰地看了一眼孩子们,回房穿上棉袄。
马伯文回过神来,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