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疼柔嘉,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司岂笑了笑,“所以顺天府会很头疼。”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也是没办法。”左言叹了一声,换了话题,“纪大人没事吧,最近听到有不少关于你的流言,都是些无稽之谈,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这才是他的来意。
纪婵拱了拱手,“多谢左大人提醒。”
司岂道:“过了今日,流言就不会是纪大人了。”
左言笑了笑,“司大人所言极是。”
几人又闲聊几句,左大人就被小厮喊回去了。
他走之后,司岂说道:“这桩案子皇上非常感兴趣,有些事还得我们亲自去现场查。”
“我们?”纪婵是仵作,不觉得侦查是她的工作。
她认为司岂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司岂确实有,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纪大人经验丰富,多一人参与就多一条思路,总不能让凶手就这样嚣张下去。”
纪婵犹豫片刻,到底起了身。
二人整理好东西,带着小马和罗清一起出了大理寺,又坐到了同一辆马车上。
“司大人不信任左大人?”纪婵说道。
司岂点点头,“他符合这桩案子的所有条件,可我却找不到任何证据,甚至连一丝可疑之处都看不出来。”
左言是庶出,但也是皇家血脉,有爵位在身,还是四品大员。
仅凭“条件符合”四个字,就断言他可能是凶手,这太可笑。
所以,司岂从不曾明言过,关于这一系列谋杀案的所有细节,他亦从不曾在左言面前细说过。
纪婵笑了笑,“如果司大人昨天不在清风苑,那么司大人的嫌疑比左大人还大。”
司岂点点头。
话是如此说,但该怀疑的时候,他依旧不会心慈手软。
纪婵又道:“用提取指印来确定凶手的方法,虽然有一定的限制,但也对罪犯有一定的震慑。”
“如果我们在一定的范围内公布,我们已经提取了凶手的指印,司大人觉得会不会有人狗急跳墙?”
司岂没有立刻回答,他思虑片刻,道:“办法是好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派出去的几个负责监视的小厮没起到任何作用,也就是说,所有的目标暂时都不是目标,包括左言。
趁着他们没有防备时拿到他们的指纹,比冒然打草惊蛇更为稳妥些。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左大人不太公平?”纪婵还有现代警察的操守。
司岂道:“如果能够打消我们对他的怀疑,这一切就是值得的,而且,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纪婵想起了那只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左言把玩了茶杯,他也是右撇子,除了小拇指,其他四只手指都在上面。
她说道:“要想做这件事,需要司大人先拿来诚王和其亲卫的指印,以确定那枚指印是凶手的。”
司岂叹了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是的,即便那枚指印是凶手的,也不一定能确定左言不是凶手,毕竟凶手有两个人,我到底还是急了。”
纪婵深以为然,案子一桩一桩的来,他作为行家里手,如何不急呢?
两人心情沉重,不再说话。
马车在柔嘉的别院门口停下。
纪婵下车后,发现李成明的马车也在。
顺天府的一个捕快发现二人,立刻带他们进了二进院落。
别院的所有下人都被集中在这里,院子不算大,人数却有四五十之多。
几个捕快按着腰刀站在周围。
院子里鸦雀无声。
外客厅里传来了低低的谈话声。
那捕快禀报道:“大人,司大人纪大人来了。”
老董在里面开了门。
李成明与他二人拱了拱手,继续问道:“……郡主生前宴请过几次客人,谁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