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罢了。”
返回大理寺时,官员们走的差不多了。
纪婵先回书房洗手,嘱咐还在誊写尸格的小马准备下衙,自己带着齿模去找司岂。
罗清刚要出门,一见纪婵又贼溜溜地缩了回来,禀报道:“三爷,纪大人回来了。”
正在来回踱步的司岂赶紧坐回椅子上,拿起一份卷宗假装看了起来。
“咚咚。”
门是掩着的,但纪婵还是顺手敲了敲,推门问道:“司大人在吗?”
“回来了,进来吧。”司岂抬起头,又道,“任飞羽的案子始终没有眉目,想多研究研究。”他放下卷宗,亲自给纪婵倒了杯热茶,“过来坐,怎么样,还顺利吗?”
“齿模的事很顺利,李大人就没那么舒坦了,顺天府又要有案子了……”纪婵把装齿模的木匣子交给罗清收好,顺便把无名尸的事说了一遍。
司岂把卷宗往一边推了推,示意罗清收起来,“他们能做的就尽量让他们做,他们找上门才是人情。你喝水,这是我刚泡的铁观音,现在滋味正好。”
罗清想笑,又怕回去被司岂收拾,赶紧转过身,假装收拾卷宗柜——可不是刚泡嘛,一直掐着时间呢。
纪婵跑了一下午,正渴得紧,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就喝,一杯不够,自己又倒了第二杯。
“好茶,多谢司大人。”
司岂眼里有了笑意,“喜欢就好,回家吧,在冯家折腾半宿,皇上还不知好歹,辛苦你了。”
纪婵深以为然,她在现代看过各种类型的古代大帝,还是头回见识泰清帝这样的——玩心重,喜欢刺激。
二人一同出了门。
纪婵道:“再看任飞羽一案的卷宗,司大人有新发现吗?”
司岂摇摇头,“还是没有。”
纪婵道:“凶手得手数次,尝到了甜头,肯定还会出手,我们等着就是。”
“我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完美犯罪,只要肯努力肯用心,凶手终归会露出马脚的。”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司大人,你对京城的权贵子弟了解颇多,有没有试着对某一些人做做分析?比如,与三法司关系密切的,家里做过地方官的,再或者武将家庭,见识过杀人的,还有经常挨打,童年遭遇过变故的。”
司岂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一勾,夕阳像是落在他的眼里,橙红色的光让笑容变得更加温暖起来。
“做过,也有一些怀疑对象,但找不到任何证据,怀疑最终只是怀疑。”
你都怀疑谁了?
这话在纪婵舌尖上打了个转,又咽回去了。
能入司岂法眼的都不是凡人。
而且,没有证据的猜测跟随便泼脏水无异。
司岂不会说,她更不该问。
二人到了衙门外,纪婵正要拱手告辞,就听有人惊喜热切地叫了一声,“大侄女?”
司岂、纪婵、小马、罗清,齐齐看了过去。
路旁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瓜子脸,柳叶眉,高颧骨,容貌秀美,只是有些寡淡和刻薄。
纪婵先是一怔,随后心道:到底还是来了,二叔夫纲不振啊。
她正要说话,却见苟氏快走了几步,停下后朝司岂福了福,“这位就是司大人了吧,妾身是纪婵的亲二婶。”
“纪二太太。”司岂颔了颔首。
胖墩儿从未跟他提起过二叔祖,可见两家关系不怎么样。
苟氏见司岂颇有礼貌,大喜,又往前走了两步,想再多说两句,又忽地闭上了嘴,转而对纪婵说道:“大侄女,明儿是你二叔的寿辰……”
纪婵没让她说完,“侄女明日要去国子监上课,上下午都没空。不如二婶留个地址,寿桃会送到的,我人就不到了。”
“啊?”苟氏大概没想到纪婵拒绝得这么快,先是惊讶一下,随即又飞快地说道,“知道知道,所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