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说,她嫉妒苏小鼎,什么都不为,只为方骏对她好。
同为女人,大约彼此会更懂一些。
方洲道,“苏小姐,这会儿没上菜,咱们出去聊聊可好?”
苏小鼎有点吃惊的样子,但还是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包间,方洲见走廊边的等候座挺好,便走过去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苏小鼎安坐好,认真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有点尴尬,又想抽烟了,然此间禁烟。他委婉道,“想请你帮个忙。”
“请说。”
“贺云舒,我是说我太太,她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生日会?确定在哪天?嫂子有什么喜好?你如何计划?”苏小鼎问得认真。
问题一连串出来,方洲被搞得头晕脑胀。可认真去想,才发现自己对她所知匮乏。以往的生日都是让赵舍准备礼物,他翻着送上来的计划表,捡着贵的买。至于喜好,他送什么,她都说喜欢;家里安排的各种菜,她好像都能吃;不同的衣裳和首饰,她穿戴起来也都好看。
方洲从来笃信世上没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要么是钱没花够,要么是还没找到正确的方法。贺云舒要离,钱或者是一小部分原因,爱则是另外一部分原因。
可方洲越想得清楚明白,就越有些生气起来。
方洲压下没来由的怒火,半含着讽刺问,“我的意思是我只出钱。”
顿了一下,又觉得这样对方骏的女朋友不妥当,解释道,“她心情不好,只要让她开心就行。至于具体怎么做,你去决定。”
话一出口,方洲立刻在苏小鼎的眼睛里看见了淡淡的嘲讽。他确定,那是一种鄙夷,类似果然如此。不过,她的笑容和回答却很完美,毕竟也是个生意人。她说,“方大哥,惊喜一向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如果没把准病因,乱花钱反而要搞砸。”
方洲自然懂,他在贺云舒身上已经搞砸过一次。
她的价码不是钱,是那个叫爱的玩意。
可爱能有什么用?
“方大哥知不知道大嫂为什么心情不好?其实花钱做再精致的庆祝会,都不如大哥亲自煮一碗面条端给她。”
“要只想办一个外人看着好看,有面子的生日会,我这边是没问题的,毕竟也是一单生意。”
方洲更烦躁了,已经完全按捺不住抽烟的欲、望。
他道,“你先进去吧,我自己在外面待会儿。”
苏小鼎点点头,当真就走了。
方洲在休闲座独坐了许久,开餐的时候进去随意吃了些便告辞。
开车回家,一路阴沉着脸。
到家的时候,三楼灯光一片雪亮。
显然,贺云舒已经在家里了。
方洲将车弄地库去,开着车门抽烟,怎么都不想上去了。
他此刻,完全不想看见贺云舒。
一看见她,就想起自己的挫败,以及即将要离散的家庭。
辛辛苦苦努力六年,结果毁于一旦。
贺云舒则不同,她的心情很好。
离开方洲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庄勤传递消息,“明天上班就去方洲公司,找一个叫简东的,谈离婚协议。”
庄勤吃惊极了,“怎么这么顺利?这不是连三个月的期限都还没到么?”
“早撕破脸了,过年又冷战了很久,再加上运气好。”她道,“今年的运道真的很不错,开年就遇着了好事。不过,简东是方洲最能干的助理,很难缠的一个人。你谈的时候小心些,别落他陷阱了。”
“我懂。”庄勤道,“我想问你和方洲大面上谈得如何,各种条件我如何拿捏?”
贺云舒想了想,道,“先按正常的谈着吧,钱该怎么要怎么要,孩子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庄勤就取笑,“你们那个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