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这种奸诈的商人,从来就晓得借力使力,制人于无形。
晨辉清透,凉气袭人。
关浩泡了一壶热茶拎去院子,给收拾草坪和小孩玩具的崔姨和贺母。
他问,“得准备这么多?”
满地木马,机器侠,决明子做的沙土游戏坑。
“俩男娃,皮死了。”贺母道,“我该买一楼才好,带前后院,不必次次都麻烦你们。”
贺家和崔家上下楼,崔家多了前后院。每次贺云舒带娃回来,总嫌楼上跑得不够宽敞,就要征用崔家的院子做游乐场。
“没事。”崔阿姨道,“我自己在家也无聊。羡慕啊,云舒只比我家小乖大两三岁,俩娃都四五岁了,可我家的连个对象都没。你说,愁人不?”
关浩笑,“小姨,你急什么呢?要快起来,真吓死人。”
崔阿姨就停了手,抬头很严肃地看着他,“关浩,还有你。你妈可告诉我了,说你来这边工作也是借口,根本性的目的就是逃婚。”
贺母见他们吵起来,笑一下,进屋去搬剩下的东西。
关浩便放下热茶壶,“怎么又轮我这边来了?我是真工作,有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
“最好是真忙。”崔阿姨起身,拍拍手上的尘土,靠花台边观望,“你趁这回的机会,好生和云舒聊聊。她要是能帮忙,你也就不必想尽了办法也见不着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