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价格,便知道自己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她道,“朝南的比较好,阳光很好。”
方太太马上一脸赞同,“对,我就说朝南的好,东南向那个送的阳台虽然大,但是不能全天阳光。”
说完,她看着贺云舒问,“你说,咱们要不要去买两套?”
方太太买房子,从来成双成对,方洲和方骏一样的待遇。
贺云舒点头,“妈要喜欢,买就是了。”
“不是。”方太太拍着她手,“你上下班,天天耗两三个小时在路上。孩子们想你,吵得不停。我就想,要不咱们干脆搬城里去?既方便你上班,也能节约许多时间。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要是喜欢,咱们就去定下来?”
贺云舒就觉得手里的东西有点烫手,她待要说话,方太太却道,“你先看,看好了跟我说也行。早点睡,我下楼了——”
说完,人便走。
贺云舒进屋,将册子丢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从方洲求婚起,方家人主导了她的一切。
父母亲得知要结婚,既开心又惶恐。开心的是嫁得好,惶恐的是对有钱人的世界一无所知,唯恐出丑。连带着贺云舒,也想要将贤妻良母的面具戴得稳当些,顺势将决定权推了出去。方洲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方太太早已经跃跃欲试了,直接问她,“就在家里办中式的,我全都想好了。”
其实,她很想穿白纱。
方太太做了婚礼的主,自然将一切能想到或者想得不够完善的主都做了,包括同住。
“给你们弄的新房还要散味道,先跟咱们一起住,一家人多熟悉。”
这一住,就是六年。
六年里,贺云舒没提过要出去住,可这几天,方洲主动问她一次,方太太又借着房子来问。可见,他们并非不知,只是装做不知道而已。
贺云舒叹口气,拿了衣裳去洗漱,待躺被窝里的时候,方洲来了个短信。
“我明天中午回城,一起吃个午饭吧。我已经定好餐了,地址发给你。”
随之来的便是一个地址,俨然是本城金融中心一个极难约的饭馆。
贺云舒盯着屏幕看了半晌,跑去邮箱里翻找方洲的行程。按照计划表,他应该是傍晚的时候回城,然后直接回家。居然硬生生提前了半天,就为跟她吃顿饭?她冷笑一声,这人分明是吃了一口肉上瘾头,想趁机模糊离婚的焦点而已。
她回道,“请你遵守规则,不要主动联系。这是第一次,若再有第二次,我会直接取消。”
发完,手机关机。
方洲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又有想抽烟的冲动了。
下午时候的激情还在,热血未冷,可贺云舒的冷言冷语直接泼了他满头冰水。
他将手机丢在床头,外面传来门铃的声音,同时手机想起来,是赵舍。他走出去,开门,赵舍已经换了一身比较家常的衣服,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显得十分温顺。她道,“方总,酒店的客房服务还在,刚才被弄脏的衣服可以送洗。”
晚餐和合作方一起,敬酒的时候不小心撒了酒液。
“我让他们连夜处理,明天一早就能送回来。”
方洲看她一眼,侧身让开半个位置,指了指过厅边换下来的灰色西服套装。
赵舍轻轻走进来,拎起衣裳检查一番,尔后问,“只一套吗?上午的那套黑色呢?”
“那个你不用管。”他道。
方洲同贺云舒玩了一回变装游戏,玩完后才发现衬衫上面沾了她的口红和香水。
按理也该给赵舍送洗处理,可出于微妙的心思,他不想别人看见。
赵舍就笑,“一起处理比较好,避免疏漏。要是有什么不干净的让小方太太看见了,总是不美。”
她皮肤白,眼睛黑,这一笑便显得明眸善睐起来。特别是嘴角两个浅浅的笑涡,仿佛盛了槐花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