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恩爱非凡!”
“你啊!就别痴心妄想了!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吧,你师姐是不会喜欢你的,她喜欢老夫的徒弟!”
孤男寡女,共处一车。
抱在一处,恩爱非凡。
这一字一句,似有魔力,重重的打在齐忌的胸口。
丹煌勾起一抹轻笑,对齐忌又道:
“如今,这誉小王爷也拜老夫为师了,作为师父成全他之所爱,也未尝不可。”
“再过段时日,待他继承了老夫衣钵,老夫便带上厚礼去镇国公府提亲。”
丹煌瞟了眼齐忌,见他唇上朱色退尽,更觉得可笑,不由得讥讽问道:
“喂,小子,你和你师姐师从何门何派?可曾听过御药谷?”
“老夫也不是吓你,老夫在御药谷的地位,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求着老夫拜师的人,多如牛毛。”
“到时候啊,老夫也给镇国公夫妇说说,乘着年幼,让尹姗姗从你们那小门小派退出来,拜我为师。”
“这样既成全了老夫那痴情的小徒弟,也可以让尹姗姗那女娃学点真本事。”
“免得被一些阿猫阿狗的师父带坏了品性,高傲无礼!”
提亲?
退出宗门?
小门小派?
阿猫阿狗的师父?
尹姗姗叮嘱誉王妃的话语,被齐忌胸中的狂怒,烧的烟消云散。
不允许!
那是他的师姐,是他刚刚得到的温暖,任何人都不可以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不允许!
那是他的师父,是他此生最敬重之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对他师父出言不逊!
齐忌眼底的戾气再也压制不住,仅存的理智,也在此刻崩塌。
齐忌寒着琥珀色的双眸,把嘴一咧,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竟呵呵笑了起来。
寒意至深的笑声,让丹煌不由得背心一凉,浓眉蹙起。
呵呵笑了半天,齐忌讥讽感慨道:
“‘前辈’,我师姐敬你,叫你一声前辈,但可知,为何我极少敬你?”
齐忌也向前走一步,学着丹煌之前的样子,沉眸低声道:
“呵!因为你根本不配!”
“替金海诺向镇国公府提亲?”齐忌冷笑一声,“你不配!”
“说我师门小门小派,让师姐退宗门?”齐忌笑容更甚,“你,不配!”
“让我师姐转拜你为师?”齐忌大笑出声,“哈哈哈!你!不配!”
丹煌脸色一白,竖眉大怒:“你!!”
齐忌却薄唇更扬,他向前一步,不顾丹煌盛怒,压下自己心中恶心,靠近丹煌耳边,讥讽道:
“你可知,我们师父是谁?”
“你可知,那雨夜我们为什么会去救你?”
“厌恶他人自命不凡,高傲无礼。殊不知,你自己才是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那个人!”
“丹煌前辈,你活了两百多岁,我齐忌刚满二十不久,但我在眼里……”
“你,就是个‘蠢货’!”
话毕,齐忌闪身后退,和丹煌拉开了些距离。
他按下心底因方才靠近外人,而产生的翻腾恶心,瞟了一眼远处的水榭,又道:
“至于金海诺,无论我师姐喜不喜欢他,他们两人,都不属于一个世界!”
齐忌转眸看向丹煌,唇角一勾,讥笑道:
“而您,丹煌前辈,呵呵,死了这条心吧!您这辈子,都不可能比我们的师父好!”
“您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我师姐的师父!”
夜风凄寒,湖水幽幽。
齐忌寒着脸,摸了摸怀中的七彩紫云霞缎,看了眼夜雾中的水榭,不顾丹煌脸色惨白的阻拦,挥臂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