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寺现处乱局,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毕竟他们越乱,法缘当主持的可能性就越小。
“随之而来,大梵寺内,‘法’字辈的弟子,都有了可能!”
目光从新看向窗外,金海诺唇角一勾,语气寒凉,“修炼道心又如何?断情短欲岂是那么简单的?
“人心的贪婪,对权利的欲望,终究会抵过多年的同门情谊。
“就像法清,明明只是梵语大师座下三弟子,不也一样野心勃勃的找上了我。
“他想通过我的丹药,获得争抢主持之位的机会。
“而我,想通过他的坚韧灵体,来找到姗儿,找到我心尖上的肉。”
垂眸而下,青衫男子伸出手,看着皎月的洒在掌心,凉白一片。
“欲无止,情至深。我为情,他为权,互利互助罢了。”
说罢,金海诺看了一眼跪地不起的王掌柜,淡淡道:
“王叔起来吧,我知您所想,您不过也是希望我能避开这些阴险诡谲之事,给自己心灵留一片净土。
“但您可知,我从来都不是您以为的那个待人和善的金海诺。
“全灵域大陆,可能只有母妃看清了我的真面目。”
弯腰将地上的王掌柜扶起,金海诺墨色的眸心盯着他,散着渗人的光:
“王叔,相比母妃,其实我更像父王,心底是寒凉的。
“王叔,您也别怪我。您从小照顾我的恩情我没忘,苏家镇地偏路远,如果您受不住苦寒,即使母妃不准,我也许你回庆阳。
“但王叔,姗儿是我大忌,您心知肚明。
“未尝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道理,想必王叔应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