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姗姗不傻,她能感觉的出来,眼前的暗影虽与齐忌是为一体,但两人并不和睦。
齐忌临走之前的那个紧张的样子还深留在尹姗姗脑子里,因此,她对走在自己身前的暗影,十分防备。
出人意料的是,取药到回来这一路上,魔祖邪神不但没对尹姗姗做任何事情,就连话也没说上一句。
拿到药回到寝殿后的尹姗姗,药还没放下,就是被齐忌拉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半天。
“它可有对你做什么,说什么?”
看着一脸紧张的齐忌,女子笑着摇摇头,“没有。”
“真的?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放下手中的药,尹姗姗撇了齐忌一眼,“我没觉得不舒服,倒是你,还是先老老实实坐好,让我给你上药吧。”
剪刀避开伤口,将上衣剪开,脱掉上衣的男子,上半身密密麻麻的伤口,让尹姗姗黛眉紧紧蹙起。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齐忌看着她一脸心疼的样子,心中又是喜悦又是酸涩。
他抬手接过女子手中的药,安慰似的笑了笑,“无妨,要不你先去休息,我自己上药也可以。”
“无妨?哪里无妨!你可知你后背的伤比腰间的更重?!前面的可以上,后背的怎么上?”
狠狠的瞪了他一样,尹姗姗将齐忌手中的药又抢了回来,不由他分说,清凉的药便已附上了渗血的伤口。
药汁浸入背后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齐忌被药激的身子下意识一颤,与此同时,身后之人的手也停了下来。
“很痛吗?我下手太重了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让齐忌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侧首看了看,却发现自己看不见身后女子的影子。
男子脑中闪过一些在普渡寺的画面,唇角染上笑意,“不重,很轻,只是……”
“只是?”尹姗姗问。
“只是突然想起,以前你也曾和现在一样,坐在我身后,帮我上药。
“那时……我也颤着身子,你也曾问我疼不疼,问是不是你下手太重了。”
尹姗姗倒是没想到男子会主动说起以前,她问道:
“那时你也和现在一样,受了这么重的伤?”
琥珀色的双眸尽染笑意,齐忌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那时只是看着恐怖,其实并不痛。”
“噢?那你为什么会颤抖?”
双眸的笑意更甚,男子语气逐渐温柔,“因为那是你第一次帮我疗伤,也是第一次脱了衣服。你碰我,让我心跳加速,不自觉颤了身子。”
后背上药的柔荑徒然一顿,尹姗姗觉得脑中似闪过了一些非常模糊的片段。
与此同时,齐忌也反应过来,他心弦一紧,却装作毫不在意,问:“怎么?有想起来什么吗?”
女子闭眼尝试着回忆,半响后摇了摇头,“没,只是突然闪过一些片段,但再想去想它,发现还是什么都记不起。”
紧绷的心弦缓了下来,齐忌暗暗松了口气,故作大度的安慰道:
“无妨,想不起来也没事,你要愿意听,我以后给你说。”
“那……”女子想了想,问:“那我叫的名字什么?”
名字?尹姗姗吗?
琥珀色的眸心动了动,齐忌双拳不自觉的微微攥紧。
可我不想告诉你,你叫【尹姗姗】啊。
既然已经忘了,那我们重头开始好不好?就像你不再是我的师姐,而是我的妻子一样。
我给你取个新的名字好不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名字!
“阿炎,双火炎。”
齐忌不知是对女子说,还是对自己说,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你叫阿炎,是我一个人的阿炎。”
“阿炎……”尹姗姗将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包扎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