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清县令一脸惊恐,声色俱厉质问:“你们是什么人?我乃堂堂朝廷命官,凭什么无故抓我?”
领队官差把手中令牌一晃,冷冷道:“县令大人莫要再闹,不然会更难堪。”
流清县令在见到令牌的时候腿脚一软,口中喃喃道:“我是冤枉的……不能抓我……”
会馆外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正对着会馆大门指指点点,一见如丧考妣的流清县令出来,议论声更大了。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突然被抓了?”
“不知道啊,住在这里的都是外地赴京的官员,估计是哪个大人犯事了吧。”
而看热闹的人群中有那么三五人,在看清被带出来的人时立刻悄悄离开。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支冰冷的箭对准了神情惶恐的流清县令。
近了,更近了。
拉弓的手一松,羽箭犹如流星直奔流清县令而去。
惨叫声响起。
倒下的是一名官差。
濒临崩溃的流清县令当即身子往下滑去。
人群一片混乱。
躲在暗处的人一见没有得手,立刻弃弓而逃。
一道身影快速追去。
二人一逃一追,很快远离了混乱的人群。
“站住,你以为你还能跑了?”随着奔跑,寒风如刀割在脸上,却不影响石焱开口骂,“等爷爷抓到你这个孙子,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没事逗逗大白多舒坦啊,却要喝冷风,都是这孙子害的。
那人脚下速度更快,钻入了一条长巷。
巷子狭窄深长,墙根残留着脏污的积雪,仿佛跑不到尽头。
石焱追在后面,看着二人间的距离拉远了,骂了一句:“兔崽子跑得还挺快!”
那人继续跑,任由石焱骂什么都没有回头。
石焱暗暗咬牙。
这兔崽子一看就是做惯这种事的,一击不中就跑,不会轻易受到外界干扰。
前方一片光亮,眼见就要跑到巷子出口。
一道身影立在那里。
那人眼尖,看清前方所站之人的面容,脚下一顿。
就这么一停的工夫,石焱追了上来。
那人脚下快,论身手却不及石焱,何况还有赶过来的石燚,没过多久便被兄弟二人制伏。
“跑啊,你可继续跑啊!”石焱追人追出一肚子火气,打了那人一拳。
那人痛苦弯腰,看看石焱,再看看石燚,眼中闪过恍然与沮丧。
他见到前方巷子出口的人与追他的人一模一样,还以为见鬼了,原来是一对孪生兄弟!
恍悟之后,那人便要咬破毒牙。
石燚快若闪电出手卸掉那人下巴,把毒牙取出。
石焱则伸手在那人身上乱摸一通,最后摸出一个小小的桃木斧。
“呵,还真是你们这些人。”
那人面色顿变,张口欲说什么,后颈就挨了一掌。
石焱把昏过去的那人丢到石燚身上,背手道:“走吧,主子还等着呢。”
石燚扛着那人默默跟上。
流清县令险些被暗杀的消息很快就禀报到了永安帝那里。
永安帝大为恼火,拍着桌子问卫晗:“抓到人了吗?”
正准备一听到“尚未抓到”这样的话就掀桌子,就听卫晗平静道:“抓到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永安帝再问:“是什么人对流清县令动手?”
才查出流清县令有问题,就立刻有人对流清县令下手,那些人可真是有能耐。
“目前正在审问。”
“审问出结果,立刻来报。”
待卫晗离去,永安帝沉思片刻吩咐周山:“送些补品到大都督府。”
停了停,他补充道:“你亲自去。”
“奴婢遵旨。”
骆大都督出了宫门,直奔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