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瞬间睁大,她匆匆看了挂钟,都已经快九点了。
完了。
迟到了。
文乔慌张地跑去穿衣服,虽然心里担心宫徵羽会误会她是故意迟到,实则不想离婚,但还是顶着压力仔细化了妆。
在时间上已经输了,就不能再输在气势上,就算是做个被离婚的女人,也要让对方知道老娘离了你这么个男人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其实宫徵羽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石阳开车把他送到了民政局门外,看着他明显又被打了一次的脸,无语凝噎半晌道:“哥,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现在这副样子还不都是你自找的,你就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了……”
宫徵羽坐在后座上盯着他:“我什么时候摆出受害者的样子了。”
石阳干巴巴道:“右脸刚好没多久,左脸又肿了,这么短的时间你被打了两次,你都不知道公司的人在议论你什么……”
“议论我什么。”宫徵羽问他。
石阳咳了一声说:“也没啥,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弄伤的,没人敢信真的有人舍得打你……不不不,是有人敢打你,嘿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如果不是文乔迟到,宫徵羽也不用在这里忍耐石阳的八卦。
他沉着脸,石阳通过后视镜看他,忍不住说:“就是这副样子,看着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一样,哥,咱真没必要这样。”
换做以前,石阳根本不敢几次三番地挑衅宫徵羽的权威,这次他是真的不理解他,也不赞成他这么做,所以还在试图劝说他。
“你要是不想离婚,你就去和乔姐说实话,说你为什么要作这一场,乔姐那么迁就你,那么爱你,肯定能原谅你的。”石阳苦口婆心,“你今天要是不去,等你们真办了手续,以乔姐那个性格,怕是你八抬大轿都抬不回来了,你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宫徵羽颦眉,黑眸中冷意骤现,像在告诉别人他不会后悔一样。
石阳往常很害怕他这样的眼神,但今天相当有勇气,他咬着牙,眼神倔强还带着些不服:“反正该说的我可都跟你说了,你以后要是后悔,可别来求我帮你挽回乔姐。”
宫徵羽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一片平静。
他这样子反而让石阳更害怕了。
石阳正瑟缩着就发现文乔出现了,立刻指着车窗外道:“乔姐来了!”
宫徵羽不想承认,虽然他在等文乔,但在她真的出现那一刻,他心里没多少放松和高兴。
反而是咯噔了一下。
他顺着石阳指的方向望去,文乔从车上下来,一条蓝色的借梗长裙,灰粉色的羊绒披肩,长发披散,下巴尖俏,红唇鲜艳,妆容精致极了,美貌也无可挑剔。
宫徵羽坐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走上台阶在四处寻找他的文乔,半点要下去的意思都没。
石阳兴奋起来:“哥,你要是迷途知返了,我现在立马带你跑,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期待就落空了。
宫徵羽拉开车门果断下了车,三两步走到了文乔面前。
石阳在车里看到文乔站在高一层的台阶上俯视着宫徵羽,两人对视几秒后,谁也没开口,默契地走进了民政局。
今天来离婚的人很少,来结婚的人很多,文乔和宫徵羽坐在那静静等待,身边是一对儿又一对儿如胶似漆的情侣。
看着他们仿佛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文乔脑海中浮现出她和宫徵羽领证那天,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夏日,距离如今的日期不远,如果他们没有离婚,要不了多久就该庆祝结婚纪念日了。
可惜了。
他们再也不用庆祝那一天了。
三年来,一直对她很重要的那个日子,从今往后就是无关紧要的日子了。
文乔缓缓吐了口气,她从背包里取出墨镜戴起来,不想让自己的失态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