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点了几个早已准备好的人,“兰儿,莫说母亲不疼你。你是个庶女,规矩礼仪一概不懂。不是记在母亲名下,说你是个嫡女,你就真的成了嫡女的。”蒋氏一脸语重心长,用好话往人心里戳刀子,谁还不会啊!
她满意地看着瑶兰满脸又惊又恼,心中痛快地不得了,“你那个奶妈妈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吗?这样的人也能带去阮家,这是迟早要给你添麻烦的啊。母亲知道你不好开口,所以母亲先帮你处理掉了。”
瑶兰恨恨地看着她。
蒋氏笑了,“你今日说不懂理家,不懂规矩。这话倒是说对。所以母亲给你把人都备下了。以后帮你掌管嫁妆,照料你的起居,人都齐了。这些原本都是为了瑶芝备下的,也都是你父亲和你祖母掌过眼的,你要是看不上啊,尽管去跟你祖母提啊,千万别憋着。”
瑶兰冷笑,“难为母亲这么好心,处处设想周到,如今姐姐用不上,倒便宜我了!”
啪,蒋氏又一个耳光甩了过去,给瑶兰的脸上来了个对称。蒋氏低声笑道,“贱人生下来的东西,果然烂泥扶不上墙。你以为有了阮家的亲事,你就能在和家作威作福?嫁出门的姑娘,泼出门的水。没有了和家的扶持,你算个什么东西,真当阮家愿意娶你呢?不服管教,哼哼,来人啊,把兰姑娘送去老太太那里,我倒要看看老太太愿不愿意捧一个一朝得志便猖狂的孙女。什么东西!”
一旁的妈妈连忙捧了手帕上来,“太太擦擦手,跟这么个即将丢出门的玩意儿生气不值得。她爱去老太太面前挑唆,由着她去就是了。就这么个糊涂玩意,还以为阮家人是看上她了。她也不想一想,她连给瑶芝姑娘提鞋都不配,谁家眼瞎能舍瑶芝姑娘而娶他。阮家不过是碍着姑娘是黎王心上人,不敢跟黎王抢人,所以才忍声吞气地聘了她。就这么个什么都拎不上手的媳妇,带出门都嫌丢人,等过了一阵子,随便丢到哪里自生自灭就是了。太太您就别替这么个东西操心了,小心累着了!”
这几句话说道了蒋氏的心坎里去了,蒋氏笑眯眯地,“还是你这个老货看得清楚。”
那妈妈笑,“那是,老奴就算是个女婢,也是蒋家老夫人亲自□□出来的,这眼光怎么也比那些狐媚子强些吧。太太,进去歇歇吧。您这番好心,兰姑娘不愿意受,您又何必强求呢。”
蒋氏看着瑶兰那又青又红的脸,呵呵地笑了几声,扶着那妈妈的手往里面去了。
瑶兰双眼动了动,咬紧了牙关,端正地跪好,咚咚地给蒋氏磕起头来。“母亲,是女儿错了,还请母亲责罚管教。”
蒋氏哎吆一声,扶住了头,“瞧我,被气得心慌头疼,快扶我去歇一歇。”
说完,径直去了。
瑶兰双眼发红,低头望着地面。
旁边服侍的下人也不去扶她,只当没看见她一般,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直到了晚间,和煜快要回府的时候,蒋氏才将瑶兰送回去她自己的院子。
和煜回来的时候撞到了个正着,开口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旁边的妈妈恭声回道,“兰姑娘在老太太面前请太太教她规矩,学掌家呢。”
瑶兰一双眼睛含着泪,盈盈地望着父亲,但到底没敢草率开口。
和煜哦了一声,“那就好好学着吧!”
瑶兰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哑口无言被仆妇架走了。
和煜回到蒋氏的院子,“你今日怎么着兰丫头了?”
蒋氏叹了一声,“老爷,这丫头这几日的轻狂样子你不是没看到。把她嫁过去,真的好吗?”
和煜知道她心里不舒爽,“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蒋氏替他宽衣,“这个兰丫头,眼皮子特浅了些,做事也没章程。嫁过去,能不能帮上老爷都难说。便说她身边的那个奶妈妈还有丫头,手里捏着她多少把柄,她不但不知道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