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傅生和钟美琴交换完眼神后,重新扭头看向苏溪后,笑容就显得有些勉强,“那个……银坠子呀。”
苏溪连连点头,顿了顿又说,“我只想要这个。”
这下算是将白傅生想用其他东西来替换的想法,完全扼制了。
他和钟美琴又互相看了一眼后,这才重新看向苏溪,柔声开口,“没问题,你妈妈给我的东西,我都有好好收着,不如……这样吧?这马上就要放五一了,等五一回来后,我把银坠子给小溪好不好?”
苏溪听了,静静的看着白傅生和钟美琴。看得两人即将犯嘀咕时,这才重新笑着点头应声,“好,我听爸爸的。”
顿了顿后她放下餐具推椅而起,一面拿书包一面对两人说,“我吃饱先去学校了。爸爸、美琴阿姨你们慢慢吃。”
“嗳,小溪路上慢点啊。”白傅生和钟美琴笑吟吟的嘱咐苏溪,等目送她出了饭厅,并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后,两人这才换了个表情,皱着头看向彼此。
苏溪口中的银坠子,两人也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的。
说是坠子,不如说是个银疙瘩,长约莫两节指的水滴状。
顶多两三百快的普通银制而已。
只是约莫八、九年前,白傅生的二姐小孩出生,钟美琴不乐意给红包,就拿那银坠子当做满月礼物随手送了出去。
还说什么小孩子带银子对身体好。
现在倒好,苏溪什么都不要就要那东西。
偏偏白傅生和白家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前段时间大姐白迎春找上门来的时候,更可以说是让人家吃了闭门羹。
这个时候自己又得为了那银坠子低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得劲儿。
尤其是钟美琴。
她一直就看不起白傅生家里的那些人,让她跟那几个农村乡下人低头……想都不要想。
一想到这点,钟美琴立刻伸手推了把白傅生,没好气的说,“她要那个银疙瘩,你去拿啊。”顿了顿后扭头嘀咕,“……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这话出口让白傅生也不耐烦的瞥了钟美琴一眼,“你不乐意我就乐意了?”
这几年好不容易才和家里撇干净了,万一自己现在低头回去要那块银疙瘩。让家里的人觉得他又欠了他们的,以后更以此为理由,时不时来找他,要求帮衬可怎么办?
所以这事虽然看上去简单,但为了以后白傅生还真不想开这个口。
“那怎么办?”钟美琴听了白傅生的话,扭头看向他说,“股份你不想要啦?!”
“当然要了。”白傅生没好气的说,轻瞪了钟美琴一眼说,“你别打岔,我正在想怎么办呢。”
钟美琴听了轻哼一声,不过倒也不再言语,免得吵闹到白傅生。
“这样吧。”半响后白傅生看向钟美琴说,“趁着五一这几天,我们直接花钱买一个。”
“这……能行吗?”钟美琴迟疑。
“放心吧。那丫头就只见过照片而已,根本没见过实物,那银疙瘩的形状又普通,肯定分辨不出来的。”白傅生说得随意。
顿了顿后还撇了下嘴,抱怨了两句,“她妈那块银疙瘩甚至不是实心的,重量比实心的重不少,说不定里面就是块铁或者石头。我们还她一个实心银,她还赚了呢。”
钟美琴听了白傅生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笑得连连点头,“对,还应该感谢我们呢。”
“那是当然了。”白傅生得意。
那神情那语气,没有半点对苏溪和她妈妈的愧疚。
等白傅生又交代了几句后,这也跟着出门准备上班了。
留下钟美琴一人,慢悠悠的继续吃早餐。
但那杯牛奶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平时的奶香,现在也只闻到奶腥味。
“真是奇怪了。”钟美琴嘀咕着。
难道是这两天肠胃不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