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似乎被扯破了巨大的口子,好痛。
颜水心听着他口吐伤人之语,神色悲愤,“既然不爱我,为何要碰我?为何在chuang上那么热切?”
“对于男人来说,鱼水之、欢,与情爱是两码事。”他蔑视地瞅着她,身躯因隐忍着什么,而在发抖,“你这般的美丽女子,试问哪会男人会拒绝?”
她深深注视着他森寒的半残面孔,突然说,“我不后悔跟了你。”
他心中隐过一丝动容,面上却半分不显,硬逼自己说,“一个女人而已,本王出去之后,要多少、有多少!”
她沉默着,一阵凉风吹过,吹拂着她长长的青丝,衣袂随风飘舞,她眉目是那般绝色。
萧夜衡一手紧紧捏握成拳,一手持刀指着她,几握不住。
半晌,她声音轻柔地道,“安王既然说从不爱我,那么,你爱谁?”似乎想到了一个名字,“爱你的前未婚妻、定远候之女谢思雅吗?也是了。你十三岁便与她定亲,虽说五年前,你受伤后与她解除了婚约,毕竟,五年来,你进牢之前,一直为她守身、一直为她不娶。”
未料到她竟然会这般说,萧夜衡捏握拳头的指节‘咯嚓咯嚓’作响,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闭了闭独眸,喝声,“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
“我不问,又怎么能死得明白呢?”颜水心一颗心脏沉甸甸的痛,突然眸中闪现厉色,“安王既然不曾爱过我,要杀我,那还废话做什么?还不动手!”
萧夜衡胸腔不知道是重伤剧痛,还是因伤她而痛碎,狠道,“那可是你自己找死,本王这便砍了你!”
他手中的长刀对准她优美白皙的颈项展劈横向一挥。
眼看着她就要像白锦川一般人头落地。
她手里同样拿着刀,却没有因为要自保而反砍向他。她亭亭玉立地站着,握着刀柄的纤手却半丝没有动作。这样也好,也许她死了,就可以回现代见爸爸妈妈了。
萧夜衡手里的刀刃离她的脖子只差一片纸薄的距离停下,“你当真不怕死?”
“外界只道安王向来心狠手辣。”她不但不避,脖子反而朝刀刃主动割过去,“从来不知,安王杀一个人,废话连篇,却迟迟不动手。”
他怕手里的刀锋割到她,在她主动喂刀之前,刀向旁侧移开,收回长刀。
颜水心看着他隐忍晦暗的神色,呵呵地笑了起来,“怎么,安王说得狠戾,临了却下不了手?”
她转身走过狱卒住舍前的空地,往大牢的方向走去。
大牢主要是石砌材质,先前被夏初雪等人环牢放柴木浇油燃烧,柴火烧尽之后,牢墙虽然被熏的漆黑,却没半分倒塌之势。
萧夜衡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喝声问,“你要去哪?”
“自杀啊。”她边走边答,“这牢房才着过火,虽然火灭了,牢里肯定很烫,我进去估计会被蒸焦。死相会难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