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斗争。
忽然,她睁开了眼,绮丽的梦境瞬间像潮水一般褪去了。
她心悸不已,一颗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一定是空窗期太久,她的身体在向她发出信号。
意识逐渐回笼,顾新橙看清了头顶的天花板,那儿有一盏漂亮又华丽的水晶灯。
这里不是宿舍,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那是哪里呢?
她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裹着的浴巾随之脱落。
她一瞬间愣住,各种不好的念头涌入脑海。
她立刻看向身侧,那里空空荡荡平平整整,什么人都没有,也不像有人睡过。
她的目光四下探寻,窗帘、地毯、电视柜……
她辨认出这儿是一间酒店?酒店?她为什么会在酒店?
顾新橙颤抖着手指,伸入被中,去试探某处——还好,没有异感。
她松了一口气,可这不能让她彻底放心。
任是谁像她这样在未知的酒店里醒来,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她的头隐隐有些疼痛,恐怕是喝醉酒的后遗症。
她想起来了,她和傅棠舟出去见客户,他特地来公司楼下接她,然后她在饭局上喝得有点儿多,他似乎有点儿生气,饭局结束之后不肯让她一个人回去,就把她塞进了车里……后来的事,她想不起来了。
这家酒店陈设奢华,想必是他开的房,顾新橙见怪不怪了。
顾新橙正在思索,忽然一道人影从客厅走进了卧室。
她和傅棠舟,就这样四目相对。
下一秒,傅棠舟瞥过眼,顾新橙赶紧拉着被子把自己遮了起来。
“醒了。”傅棠舟语气淡淡。
顾新橙小声地“嗯”了一下,不再多话。
傅棠舟衣衫齐整,一件浅色条纹商务衬衫被他穿得风度翩翩。
扣子一丝不苟地扭到最上一颗,就连手腕处的袖扣也整整齐齐。
黑色西裤线条流畅,皮带束在腰间,服服帖帖,竟莫名有一丝禁欲感。
他一副衣冠禽兽的正统做派,而她却像只鱼一样躺在床上,这令顾新橙又羞又窘。
她猜到,是他脱了她的衣服,她脑门上都快冒白烟了。
傅棠舟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便说:“你昨晚那个样子,我不能不管你。”
他说这话时手插着兜,语气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
他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
顾新橙想问她昨晚是什么样子,可又问不出口。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喝断片,谁知道她喝醉酒会不会耍酒疯啊。她以前见别人喝醉酒,不论平时多么正经的人,什么匪夷所思的行为都能做出来。
现在,对她而言,比起被前男友看了身子,她更在意的是她有没有做出更失态的事情。
顾新橙问:“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极力压抑着语气中紧张的情绪,他那么云淡风轻,她不能露了怯。
傅棠舟听了这话,倏然一笑。他略带懒散地靠上墙,一双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希望我们发生什么?”
顾新橙:“……”
当然是希望什么都没发生啊!
不过,有了傅棠舟这话,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他这人以前对她的态度冷淡又随意,但是分手两年,他还不至于趁人之危,占前女友的便宜。
好马不吃回头草,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缺女人呢?
更何况,他缺不缺,现在都和她没关系了。
顾新橙将被子抓得更紧了一些,问:“我衣服呢?”
傅棠舟没回她话,直接把椅子上的一个袋子丢到她床上,几件衣物顺势滑落——是新买的,连吊牌都没拆,从内衣到外衣,一应俱全。
他转过身,并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