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
姜稚月再次确认了一遍床号,公事公办的语气:“学长,你的这个设备符合学校电路的规格吗?”
贺随也不清楚,走到林桤的书桌旁边弯腰帮她查看电器规格,男生细长的手指捏住变声器的话筒,眼帘耷拉着,安静专注的样子恰到好处戳中姜稚月那颗迟钝的少女心。
她一动不动看着他摆弄设备,眼神渐渐开始游离。
贺随找到变声器的规格表,确定不是违规电器后淡声告知她,抬眼却发现小姑娘一言不发盯着他手中的东西看。
贺随勾住耳麦的手指微屈,抬起胳膊将它送到她眼前:“想试试?”
姜稚月绵长的思路被打断时,她正暗自下决心:Bking林从出生到现在用这张脸迷惑了多少小姑娘,而她绝不能成为沦陷者之一。
姜稚月抬眼,被他那双清亮漆黑的眸子攥住视线,拒绝的话到嘴边,但说不出口。
到最后,她舔了下干涩的唇角,用一种期待无比的口吻问:“可以吗?”
其实在录音棚,变声声卡是一种特别常见的东西,就比如学生的课桌上都有笔一样。
姜稚月不确定此刻她的表情是否符合乡巴佬想见世面的迫切,但她真的很想听Bking林用女声说话。
好奇心慢慢被吊起,她抿着唇,眼睛弯出一道月牙,乖巧的模样任谁也拒绝不了。
贺随伸手揉了把额前的碎发,黑眼深沉,带着点无可奈何。
他弯腰打开设备开关,自然而然地撑开耳麦替小姑娘戴上。
中途,耳麦夹住她耳畔的头发,姜稚月抬手整理,对面的人比她快一步,两人的手碰到一起。
贺随俯身靠前帮她调整,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发顶上。耳麦过滤掉走廊中嘈杂的脚步声,令她清晰地听到属于自己的心跳,怦怦作响。
贺随记得林桤每次用它的步骤,打开主控器,他拎起麦克放到嘴边:“小朋友,听得到吗?”
薄唇微动,低沉清朗的声音随着电流传至她耳中。
他的声音仿佛会咬耳朵,姜稚月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
她拉下半边的耳麦:“学长,不是女声啊。”
贺随仿佛识破了她的诡计,眉稍一挑,将手中的麦塞到她手里:“自己玩吧。”
“……”
姜稚月忽然想起小时候她和几个小伙伴在院子里玩泥巴。
那天停水,隔壁的一个小男孩走过来拉下裤子对着沙撒了泡尿。
随后用相似度百分之八十的语气,极为看不起地说:“你们玩吧。”
姜稚月半是遗憾地摘下耳麦,走到门口时,心底生出一个疑问,前天他们探讨的那个问题,Bking林应该还没有告诉她哥吧?
事已至此,能挽救多少是多少。
伦敦和国内时差八个小时,刨去两边睡觉的时间,再刨去姜别和他的至交好友聊天的时间,哪有闲工夫和Bking林聊天。
思及此,姜稚月高悬的心砰地落地,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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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大学生篮球联赛即将开赛,至去年A大连捧四座金奖,校领导格外重视今年的改组赛,交代校团委组织好校内的选拔。
十月底A大的校赛启动,姜稚月几乎是忙到连轴转。不仅广播室需要派人念应援稿,卫生部也被委任组织学生观赛,重视赛场秩序与卫生的工作。
百忙之中,姜稚月又被一道青天白日雷劈中。
自从姜别把她拉进黑名单后,时隔一周,她终于收到了哥哥的短信与问候。
【我的航班号,你要是遇到贺随,就和他说一声。】
【过几天降温,记得给我带件衣服到机场。】
看到了吗?!
不是“降温了,记得多穿衣服”而是“给我带衣服,我会冷”。
姜稚月咬牙,却不敢造次。
原来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