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后知后觉的问道,“咱们去干什么去?你咋还把这狗子抱上了?”
她说着,扯了扯青乐身上穿的小袄子,鄙视的说道,“不是我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家狗子怎么都穿袄子的?它有皮有毛的,还怕冷不成?”
青乐听了,对着关慧知呲了呲牙,又缩进了谢景衣怀里,“狗中贵族,狗中贵族,银子多得花不完了,实在是没有办法。”
关慧知被谢景衣嘚瑟的样子气乐了,“行了啊,你别气我了。我现在跟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炸,都是被吴五虎给气的,昨儿个夜里,我做梦还梦见他拿着一个头颅,对着我嘚瑟的笑呢!”
关慧知说着,指了指谢景衣的脸,“啊!没错,就跟你现在的笑容,一模一样!”
她说着,没好气的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谢景衣摸了摸青乐的头,“吃饱喝足,还有狗撸,如此人生巅峰,也就差看人唱大戏了。若论唱戏,谁家的戏有开封府的好看呢?”
“牛竤死了,是怎么死的?不是我弄死的,也不是你弄死的,那是谁弄死的?你就不想知道?”
关慧知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脑袋捶了两下,“我真是被我阿娘念叨得糊涂了,可不是,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关咱们屁事?去看看热闹不就好了?”
“再去宣扬宣扬,看,就是想去关慧知,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人就一命呜呼了。我瞅瞅这东京城里,还有哪个有那狗胆,敢登我家大门!”
关慧知这么一想,欢心雀跃了起来!瞅着青乐都顺眼了,“狗崽子,算你运气好,我家中有一块好皮子,我脑壳大,做帽子太局促,给你了!算是给我大……不知道侄子还是侄女的见面礼!”
第469章 牛竤之死
马车到的时候,开封府门前已经围了一圈儿人了,个个拿着豌豆炒米之类的磕着。这正月刚过,过年吃的零嘴儿,还没有吃空呢!
这村上的人得开春种地,想着耕种之事,高门大户得人得准备踏青寻花,犹豫着宴开几席,唯独这东京城里的寻常百姓,都是小富之家,闲得无事可不就盯着开封府看热闹么?
“大娘,今儿个断得是什么案子啊!已经开始了啊,我们来迟了!”
谢景衣说着,轻车熟路得塞给了那大娘一把干桂圆,大娘一瞅,顿时乐了,礼尚往来给了一把炒黄豆,“牛衙内昨儿个掉进河里头淹死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爷爷可是带兵的。牛衙内身手了得,还会水,不说轻功水上漂,踩着浮木渡河,那搞不好也是行的,怎么好端端的会淹死呢?怕不是被人害的啊!”
谢景衣听着,把炒黄豆分了一半给关慧知,“那也可能是喝多了啊,昨儿个上元节不是……哪一年过节,不出几个落水鬼的。”
不等那大娘说话,一旁的一个提着鸟笼子的大爷,便急忙说道,“不是不是!人仵作都说了,没有喝!你们可别说话了,该听不见青天大老爷断案了!”
谢景衣眼睛一动,塞给他一把红枣儿,“不好意思,我们来的晚了,没听着。”
那大爷见她客气,摸了摸胡子,“我觉得那个人是凶手!”
谢景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人也正眼瞧着她,果断的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哪个?”
大爷压低了声音,“是牛小衙内的兄长,这戏文里不都这么说么,兄弟争产啥的……”
谢景衣笑而不语,仔细的听起审来。
如今那堂上跪着的,乃是牛竤身边的小厮,昨儿个他们方才见过的,那个哀嚎的仆从,叫牛十二。
“昨儿个上元节,我们公子经过大骷髅茶馆的时候,被寿高郡主用木头砸了脑袋,两人差点儿打了起来。我们追寿高郡主,追了好几条街,都没有追上……公子生气……生气……”
黄府尹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不要吞吞吐吐。后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