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听了谜底,上下一打量,当真发现那小公子没有喉结,是个小娇娘。
“你这老道士有点意思,不若给老赵我算算,看我今日运势如何?”
那人生得胖呼呼的,肚子宛若倒筐着的锅盖,鼓起老高,手中还提溜这一个鸟笼子,一瞧便是来这附近遛鸟的。
有那相熟的人认出了他来,笑道,“这不是奇纸坊赵掌柜么?好些日子没有同你一道儿饮酒了。”
赵掌柜嘿嘿一笑,“那可不,最近忙着给我那大侄儿说亲,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老道士也不含糊,“倒霉,就在头上。”
赵掌柜的顿时变了脸色,“啊呸!爷爷我鸿运当头!”
他这话刚刚说完,一只大鸟飞过,竟然漏了一滴鸟粪在那赵掌柜头上。
赵掌柜一声嚎叫,果断掏钱,嚷嚷道,“早知道我就问些正经事儿了,明日我还再来。”
周围人的都啧啧称奇起来。
之前那位小娘子,瞧着面生,还有可能是托儿。可这赵掌柜就不同了,人家都有熟人在这里,有名又有姓的。就算他是托儿,那鸟还能是托儿?
说话间,这第三人便出现了。
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那夫人挺着肚子,好奇的指了指,“道长且给算算,我这肚子里的是男还是女。你若是算得不准,还请离开这里。南裕师太修养好,不同你计较,但这无字碑前,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待的。”
“女。”老道士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小夫人颇为惊讶,看了身边的夫君一眼。
那郎君掏出了一锭银子,搁在了老道士身前,“道长,多有得罪。”
老道士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了身,将那些银钱,全都收了起来,提了幡便要走,这下子周围的人都急了。
南裕师太算得准,可寻常人哪里见得着她的面,这来来往往的,能进那个门的,都是一些大富大贵之人。可眼前的活神仙则不同,他是好生生的站在那儿的呀。
“仙长,给我算一卦吧!”
老道长摇了摇头,“一日三卦,今日已经算完,改日再来吧。”
他说着,提着幡便走了……
……
赵掌柜的气鼓鼓的看了看一旁的谢景衣,有些嫌弃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今儿我可是牺牲大了,头皮都快洗掉了,却还有一股子臭味儿。话说你怎么知道,会有一只鸟路过,还……咳咳咳,你真会算命?”
谢景衣吸了吸鼻子,风寒未好,她有些流鼻涕,之前装老道士,强忍住才没有流到胡子上,保住了自己的道骨仙风。
她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早就说了,我的师父是有真本事的人。”
一旁的关慧知,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就是安排了她,躲在一旁,拿石头砸赵掌柜的!
“天气热着呢,你怎么穿这么些?”
“我这不是担心,一会你带我们下去的时候,提溜不住,给摔了么?”
关慧知受到了质疑,愤愤的说道,“我力大无穷,怎么会提溜不住?之前上来不是好好的。”
谢景衣看向了赵掌柜的的手。
关慧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这死胖子还在啃着鸡腿肉儿,顿时哑了火。照这吃法,谁知道一会儿下去的人,同上来的人,还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就不明白了,咱们为何要摆摊算命。反正也是要来趴屋顶,不算命也能趴呀!”
谢景衣摸了摸下巴,“是没有啥必要。只不过啊,这练兵练兵,不练怎么成兵?”
关慧知哑口无言,越发的同情被鸟浇头的赵掌柜的。
“之前来的那对夫妻,你认识?”
“那必须的啊,寿光县主同裴少都,你不记得了?嘿嘿,我又没有长透视眼儿,还能隔空知道她肚子里是男是女啊!不过她倒是没有认出我来!”
关慧知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