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音说着,一把将谢景衣拉到了身后,声音又高了几个八度,那护鸡崽子的老母鸡模样,让方嬷嬷都有些惊到了,天底下竟然有人,做出这么狰狞的表情了,她的脸还没有崩,还是那么美!
谢景衣回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柴二是她的朋友么?
“二姐,你声音又大了!”
谢景音哼了一声,“声音大有什么不好的,声音大了,吵起架来自带气势,犹如八百雄兵,谁人敢犯?”
她虽然嘴上硬着,但是声音却乖巧的小了几分。
谢景衣摸了摸嘴,怎么办,她竟然觉得她二姐说得有几分道理!
只可惜,她天生嗓门就不大!
“嬷嬷说得不错,我可不是就是这样,哎呀,阿娘啊,瞒不住了瞒不住了,我背着你们赚了好多钱瞒不住了,只能忍痛拿出来同你们分了!”谢景衣说着,眨了眨眼睛,呜呜呜的做起来一副肉疼的模样。
谢景音转过身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怒道,“好家伙,我就说最近有个什么事情不太对劲来着,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个!你果然满心眼都是自己,赚了那么多钱,也不见你给阿姐买好吃的!简直是一毛不拔!”
谢景衣被她勒得说不出话来,“二……二姐,你变脸怎么比变天还快,我还没有来得及感动呢!我给你分给你分还不行吗……快放开我!”
谢景音松开了手,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满意的说道,“你可别抵赖,大家伙儿都听见了呢!我也不要你的钱,你每次出门,都给我买好吃的就行了,反正我怎么吃都吃不胖,不像某些人……”
谢景衣无语了,吃吃吃!你咋不吃成个球呢!
她想着,偷偷的瞅了瞅谢景音,见她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又酸了起来。
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怎么谢景音就盘正条顺的像青竹,她却跟被人砍了一截的竹笋似的……
“是老奴失言了,三娘子莫要见怪。”
谢景衣摆了摆手,“嬷嬷是为着我们好,方才说的。我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才是失礼了。嬷嬷说的很有道理,景衣铭记于心。”
翟氏松了口气,“好啦好啦,日后啊,你们三个就都好好的听嬷嬷教导。”
方嬷嬷又行了个礼,“请夫人放心。”
屋子里的气氛又缓和了起来,谢景衣绞了绞衣带,提醒道,“阿娘,嬷嬷之前说的下仆偷懒之事?”
翟氏闻言将端起的茶盏又搁下来,“可不是,可不是。待雨停了,我叫人牙子来,寻一些新的人进府,你们一个人只有一个丫鬟,有些磕碜,年节的时候,府里缺的人,也没有及时补上。”
“之前啊,还想着寻些忠厚老实的便行,现在得了嬷嬷提点,咱们还真得寻一些说官话,有见识的人来。”
谢景衣点头附和,并不插话。
方嬷嬷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谢景娴同徐家的婚事有问题,她便出手解决了,谢家没有钱花,她便去赚钱了,全家遇到山匪,她想办法让大家伙儿都走了,自己硬抗,李家的案子,就连柴祐琛都想着寻亲爹来解决,她却没有寻谢保林,方嬷嬷不愿意来,她便背着家人,自己去硬拉了人家来。
再往前,她连永平侯府的事情,都没有向谢保林透露过半分。
她自诩重生一事,见多识广,未卜先知,便什么都自作主张……
这辈子她的家还在,她并不是孤单一人。
“嬷嬷舟车劳顿,先行下去歇息着,屋子我早就叫人整理好了,就挨着那三个丫头住着。”翟氏挺着肚子,站起身来,谢景娴忙走了过去,搀扶起了她。
方嬷嬷笑着应了,快步的下去了。
待她走了,翟氏方才心疼的拍了拍谢景娴的手,“景娴,景音,景衣,在阿娘心中啊,都是最好的孩子。阿娘请了这嬷嬷来,也不是想要让你们变成多厉害的人。只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