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屏风后,一道清脆女声响起,正是奴仆口中的苏二小姐,苏凝儿。
经历这段时间的煎熬之后,她早已想通。
人本就不是她害的,她根本无需害怕什么,但她确实也在安冉县主面前嚼过舌根。
当时只顾着发泄满腔嫉妒,没注意防范,肯定有不少人知晓。
即便此时不被暴露出来,随着案件调查的进展,也肯定会被好事者揭露而出,既如此,那还不如现在自己站出来认罪。
只要主动认了这条罪,即便她会落下个善妒,且不亲姐妹的名声,但比起谋害姐妹来得要好得多。
日后再好生经营一番,不愁不能改善。
“那一日,我在安冉县主面前说了几句婉儿姐姐的坏话。”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就连苏尚书都忍不住转身看了眼那屏风之后的身影。
没听见有人喊停,苏凝儿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姐姐自小长于苏家,才情样貌皆非我所能比,回归苏家之后我样样落后,被姐姐嘲讽多次,久而久之,便起了妒忌埋怨之心。那次在安然县主的生辰宴上,因再次被姐姐奚落,加之见安冉县主遭姐姐挑衅,满心怒火,便起了同病相怜之心,忍不住在安冉县主面前多抱怨了几句……我当时不过一时气愤,万万没料到安冉县主她……”
后续苏凝儿再不言语,其实她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安冉县主害了苏婉儿,所以不敢一次性将话说绝。
但仅凭此言,众人也猜测得知安冉县主的嫌疑肯定最大。
毕竟她与苏婉儿都是个十分高调的性子,两人之间积怨已久的事基本上都城百姓人尽皆知,就连皇上都听说过一二。
所以苏凝儿的话,真的很有可信度。
“来人,宣安然县主上堂。”
若换作平日,都城府伊定然是不敢轻易开罪荣成候,可谁叫关注此案的不仅有苏尚书、卫将军,甚至还有韩丞相与皇上!
如此多大人物一口气压下来,哪里是个荣成候所能承受得了的,因此自觉底气十足的都城府伊连宣人的话语都喊得中气十足。
很快,安冉县主被不情不愿地请上府衙。
她一入门,见到地上的贴身丫鬟,立马觉得自己是被背叛了,不由得大怒,上去就是一脚。
“好啊你这个贱/人,本县主平日里待你可是不薄,结果你竟敢背叛我!”
“县主,县主冤……”
那奴仆被一脚踹倒,也不敢反抗,只急切地想要爬起身解释,结果话还未完,就被师爷看似不经意地一脚踹晕。
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师爷施施然地冲着安冉县主拱手行礼,和声和气道:“安冉县主,这奴仆已然将您所做之事全部招供,不知……您还有何话可说?”
他是在骗人吗?
糖糖的目光落在师爷那张刚正不阿的脸庞上,无论如何瞧,都没看出半点心虚的模样。
若非她来得早,都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看漏了什么,以至于连这仆从何时招供了也不知。
安冉县主双目睁大,不敢置信地四下一看,眼见所有人都一幅严肃至极的模样,根本无人辩驳那师爷之语。
难不成,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这贱/人给抖落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栽倒。
“安冉,你可知罪?!”
趁着安冉县主心理防线崩溃之际,一道虽然清冷,但却威严无比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
“我……我……我也不想的!当时本不过是想将人绑去郊外吓唬一番,只要苏婉儿乖乖跪下给我赔礼道歉,我自然就放了她,都是她的错,对!就是她的错,若非她不愿下跪求我,还以言语激怒我,我也不会……也不会一怒之下毁了她的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错,不是我!”
安冉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