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自去知会全安,将原本安排好的行程取消,等过段时间再另作安排。沈琼抱着汤圆撸毛晒太阳,渐渐地,也算是接受了这件事情。
及至第二日,沈琼并没急着往长公主府去,而是带着桃酥去了华家拜访庄茹,为昨日爽约之事赔礼道歉。
庄茹新婚燕尔,夫君是多年青梅竹马,公婆对她也很是满意,嫁过来之后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看起来便显得格外娇艳。听沈琼道明了来意后,眉眼弯弯地笑道:“咱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怎么,昨日可是有什么麻烦事?”
“倒也算不上,等赶明儿时机合适了,再同你讲。”沈琼转而笑道,“再有,我会在京中多留些时日,兴许等到年底,又或者开春之后再动身。”
庄茹一听,脸上的笑意愈浓:“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早些日子一直忙着在家中备嫁,如今总算是闲下来,咱们正好可以多聚一聚。”
“好呀,只要华太医不嫌我占了你的空闲就好。”沈琼打趣道。
两人正聊得兴起,恰好有华母那边的侍女来传话,庄茹见着并不似什么要紧事,便也没避讳沈琼,让那侍女直接说了。
可好巧不巧,竟刚好与沈琼有那么些许关系。
原来再过半月便是方清渠与徐月华的婚期,徐家与华家也算有些交情,便递了请帖过来。可巧华母近来身体不适,便将请帖转给了庄茹,让她届时代表自家过去一趟,算是全了礼数。
那侍女回完话之后,留下帖子后便离开了。
沈琼自顾自地垂眼喝着茶,恍若未闻。
庄茹性子直,还记挂着当初在茶楼之时听到的那些言论,忍不住嘀咕了句:“这事弄得,倒像是方清渠入赘徐家呢。”
沈琼知道她这是为自己不平,抿唇笑道:“随他们去吧。”
说完,便主动另起了旁的话头。
沈琼早就将方清渠这个人抛之脑后,哪怕在庄茹这里无意中听了,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回到家去,就又从采青那里听到了此事。
“今日徐家那位姑娘到花想容来买胭脂,说是过些日子成亲之时要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试了十来种胭脂,结果还是哪个都不满意,”采青趁着闲暇来蹭饭,顺道同沈琼闲聊,“我看啊,她就不是来买胭脂,而是来找茬的。”
桃酥将刚出锅的热菜放在桌上,听了这话后,忍不住冷笑了声。
采青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牵扯,沈琼也懒得再提那些旧事,只笑道:“她竟还有脸上门来?也是我疏忽,忘记吩咐下去了。今后啊,咱们家的胭脂不卖徐家女眷,以及……”她凝神想了想,方才回忆起当初造谣花想容胭脂有问题的那人,“京兆府尹家的女眷。”
采青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当初就是她们在背后搬弄是非,毁了铺子的生意?”
“是啊,”沈琼拿起筷子来,漫不经心道,“当初是她们说,用了花想容的胭脂之后多有不适,哪儿想到她竟然还会再来?既然用着不适,那就还是不要用了,免得麻烦。”
如今花想容的生意已经铺开,少这么点着实不算什么,采青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随后叹道:“你就是性子性子太软了些,若是早说了,我今日必定不会这般忍耐,还好声好气地同她说过些日子会多添一批胭脂,兴许会有合心意的。”
沈琼满脸无辜:“我先前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来。”
其实徐月华的确已经许久未曾来过,只不过如今定了与方清渠的亲事,便忍不住想要来沈琼面前炫耀一番,好报了先前的。
只可惜沈琼现在已经不常去铺子那边,故而跑了个空。
“那她最好是别再来了,”采青磨了磨牙,“若不然……”
沈琼是同徐月华打过交道的人,能将对方的来意猜个差不离,但却没那个功夫磨牙,索性丢给采青去料理。
徐月华是想着争风吃醋的事,沈琼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