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夫人会如何看你呢?”
这件事情,是前些日子徐太傅谈及方清渠之时偶然提到的,夸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安顿下来之后立时就将家中仅剩的长辈给接到京中来。
徐月华记下了这件事情,如今刻意提起,隐去缘由,倒像是方清渠着意同她讲过似的。
方清渠的确没向沈琼提过此事,换而言之,沈琼也压根没关心过他家中还有什么人,近期有什么打算。
如今从徐月华这里得知,沈琼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不甚在意道:“这就不劳徐姑娘费心了。”
开了半个多月的铺子,沈琼的性情可谓是磨练出来了,话都说到这地步,也没下逐客令。但桃酥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了,她从方才徐月华明里暗里贬低沈琼开始,就已经开始瞪人了,到现在更是藏了一肚子的气,忍不住开口道:“咱们这里是胭脂铺子,姑娘若不是来买东西的,就请回吧。”
徐月华见沈琼不再言语,自觉算是占了上风,竟还有闲心选了两盒胭脂,方才带着侍女离开了。
沈琼倒是淡定得很,收了银钱之后记了笔账,一回头却发现桃酥眼都要红了,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哭笑不得道:“这是怎么了?”
“我替姑娘觉着不值……”桃酥强压下泪意,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怕勾得沈琼也难过起来。
方才徐月华说了许多,话里话外都有讽刺沈琼嫁过人,如今还不自量力想要高攀状元郎的意思。桃酥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委屈,明明自家姑娘什么都没做错,当年是被裴明彻欺骗,如今也是方清渠上赶着追求的,怎么反倒都成了她的不是?
早知如此,当年由着裴明彻病死,年初由着方清渠误了考期,谁都不帮,岂不还省了事端?
沈琼递了帕子过去,含笑劝道:“她自己心气不顺,又不敢同方清渠说什么,所以才到我面前来扯东扯西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若真是为此生气,才是遂了她的意。”
桃酥点了点头,没再多言,可心中却重重地记了一笔。
沈琼仍旧摆弄着鲜花插瓶,及至晚些时候,庄茹竟又上门来了,身边还跟了位颇为眼熟的姑娘。这次沈琼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恒家的四姑娘,也就是恒伯宁的亲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