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煮那种软软的蒸糕给她吃,至今于真真还很怀念那种味道。后来,奶奶身体越发不好,涂白上完高一就辍学。
于是当于真真升入高中,每天晚上就让涂白进来,自己教他功课。
但一方面于真真自己精力不够,上了高中经常会有晚自习,加上涂白生存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持续了半年后,终于有一天,涂白说:“我跟不上了。”
是的,即便他再聪明,也没办法在于真真每天晚上只教他一到两个小时的情况下,掌握高中那么多科目的知识。
加上他家里的环境根本没办法让他自学,要照顾奶奶,还要想办法赚钱。
于真真无法准确描述出当时的心情,她只是觉得很难受很难受,就像自己的心被浸到油锅里一样。
明明他很优秀,成绩好,性格好,还很孝顺,班上女生都喜欢他。他自己也想努力读书,以后找份好工作,不要再重复他父亲的命运。
正当于真真垂头不说话之时,涂白突然就拿出这只小白兔,放到她手心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这个一看到就觉得真可爱,很像你。你要好好努力,考上大学。”
于真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答应。
她想等自己考上大学后,就去打工,一定要把涂白供出来。只要解决了后顾之忧,涂白肯定没问题。
只是没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于真真把陶瓷白兔放回去,起了一阵风,吹进来很多沙子。
她走去关窗,蓦然发现其中一扇红色的窗木上居然有记号——她家里还是老式的窗户,红色木边,镶嵌着透明玻璃,用铁栓固定住。
一个“Y”字,确切地来说,不是“Y”,而是兔子嘴巴的形状。
是新画上的,这是曾经他和她约定的记号,如果白天看到这个记号,代表他晚上会来。
他回来过!
于真真一时间无法置信,手来回地摸着刻痕,整个人都在无法抑制颤抖。
他居然真的回来了?提早释放,还是越狱?于真真脑海中交织着各种想法,他来找过自己吗?现在又在哪里?
涂白。涂白。涂白。
“真真,下来吃饭了!”于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
于真真过了片刻,收敛心神把窗户关上,才应道:“好。”
整顿饭有点食不知味,于真真垂头想该怎么找到他。
谢越柏夹了一片鱼肉给她,“来,你爱吃这个。”
“嗯,谢谢。”于真真下意识地反应。
于真真爸妈看得眉开眼笑,只觉得过了这么几年,这小两口的感情还真不错。
于真真没有听他们在说什么,径自沉入到自己的心事中去。
到了晚上十点,她洗完澡坐在床边发呆。
谢越柏走进来,于真真才反应起来,“噢,忘了给你铺新被褥,我现在就去。”
“不用,我今晚住你这里。”
“……”于真真楞了一下,“我这里太小了,住不下两个人。你住我弟弟那间房,还大一些。”
“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分房睡?”他的语气很是冷淡。
“你怎么了?”
“想跟你过夫妻生活,还需要理由?”
“不……我,我今天不舒服。”于真真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她是不是在撒谎,谢越柏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微微压下眼皮。
他陪于真真过来,是想让她开心。
但一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完全忽视了他,甚至连一句门面上的嘘寒问暖都没有。
他托起她的下颌,拇指摁住她的唇,“怎么?难道这里有你什么回忆,你不想亵渎?”
看到于真真别过脸,视线游向别处,谢越柏就知道他说对了。
狭长的双眸立刻渗透出些许怒意。
“我是真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