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隐隐泛着银光,开心地紧紧抱住了少女,呼吸的气息在颈间缠绕弄得后者有些发痒。
他趁艾格莉丝没有察觉,又凑上去亲了艾格莉丝的脸颊一口。
“艾莉是特殊的。”
他又忽然说着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
阿黛拉换好衣服又去找艾格莉丝,便见少女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地在谋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过,我个人建议你别去见他吧。
——阿黛拉还记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美丽的少女听到愣了一下,但没有喋喋不休去追问理由,也没有聒噪且生气地质疑阿黛拉。
她只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如阿黛拉所料。
当提起塞西尔时,浮现在阿黛拉脑海中的就是那个少年拆开眼睛的绷带的那一刻,了无生机的眼神。那波澜不变的深灰色双眼还让阿黛拉还误以为她的治疗手段没有奏效。
她不太了解人心,但她因为相处时日算久,很容易就发现然后把握塞西尔的弱点。毕竟塞西尔也从来没藏着掖着,永远都是明晃晃展示给众人。
那是能治疗他的心病,刺激他愿意再次睁开眼睛的药引。
所以聪颖的女魔法师在治疗前问少年:“你想不想亲眼看到艾格莉丝活过来?”
可是这几年来塞西尔表现出来的心理状态,永远都冲在危险最前头自暴自弃的举动,总让阿黛拉觉得他现在不适合见到艾格莉丝。
便如偏执的恶魔长达几年失去离开匣子的希望后,最终有人给他打开了锁,他没有履行诺言而杀死了他的救命恩人一般。
“明天我们一起回斯维斯吧。”阿黛拉走到艾格莉丝的桌边,轻声说道。
“明天?”艾格莉丝懵了一下。
“恩,明天我就能找好马车过来——你那时便消除维克菲尔德庄园里对你的记忆,我也可以直接让学院里的人来接利亚顿。”
阿黛拉完美展示了这五年来作为斯维斯王子智囊的利练作风,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艾格莉丝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好友,问道:“阿黛拉,你是不是想让我就一直待在斯维斯不去管加拉哈德他们的事情。”
“不好吗?”女魔法师难得露出了在学院时才会疑惑的表情,因为她多年的与人对弈谋略的过程已经让她不会随便这么做,“在斯维斯你也不是被迫躲着,尤蒙那个废材都一直待在斯维斯。”
“……这么说尤蒙的??”
“你也说过魔族想找的其中一把钥匙很有可能是神明的血。”阿黛拉半蹲下身子,让自己与坐着的艾格莉丝齐平,认真地看着少女的眼睛。
“我不想你死。”
艾格莉丝能感受到这位如层层冰雪般不轻易展露内心的挚友是在真诚地袒露心迹。
阿黛拉有时候不爱说话,有时候说话却又会说的直白又……真心。
“加拉哈德应该还不知道我是神明,而我会来到玛瑟兰德这件事应该是不会被魔族能猜到的。如果他们真的能谋划了好多年,那这把钥匙应该是另有出处可寻才对。”艾格莉丝安慰着自己的好友。
“但是,我明天会和你一起回去的。”爱神笑着允诺道。
反正布拉基最近也回了消息,说找到了那位维克菲尔德小姐的踪迹。
在她离开后没多久,这位真正的“艾莉·维克菲尔德”小姐就会在神域神明的神迹指引下,真的寻找到庄园里她的亲身父亲。
他们应该相见的,而不是由着她这样鸠占鹊巢般,去享受那奢侈的不可能再享受到的无私父爱。
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
在与阿黛拉告别后艾格莉丝便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而独自一人闭眼的黑暗胡思乱想中,她慢慢不受控制地昏睡了过去。
艾格莉丝是被摇醒的。
颠簸的马车让人觉得很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