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在一中也没有实权了。你奶奶疼你,为了你去给别人低声下气的道歉,但就算这样,别人还不接受。你说说,疼你有什么用?!”
常如冰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但她已经被吓哭了。
老太太连忙斥责儿子:“胡说什么?一会儿常文曜就要进来了,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此刻,常如冰还是没有意识到,他们家其实跟常文曜就像两个独立的个体一样。
因为他爸爸、奶奶话语中的常文曜,永远只是个外人。
老太太让人拿柔软的手帕过来给常如冰擦擦眼泪。
“不哭不哭,一会儿大伯就带着她女儿回来了,咱们可千万不能哭,不然人家还以为他们不欢迎她呢。”
常如冰很想说自己就是不欢迎大伯的女儿。
可一想到那么凶的大伯,她又不敢说,只能自己把眼泪忍回去。
但哭泣后劲儿未消,还是小声抽搭着。
说话期间,另一个穿着绛紫色旗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带着一家人从后院转悠回来。
“咱们这宅子还跟当年小呦走的时候一个样,哪儿哪儿都没变过。”
这话一出,整个客厅陡然安静下来。
老太太倒是一点也不怕,说:“我人都老了,现在老是梦到以前的事儿,我就想啊,那天如果小呦答应跟我出去买衣服,是不死就不会爬山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