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效还有余威,他只能微微支起手,却还是执拗地将萧瑟瑟地手推开了……
“为什么……”萧瑟瑟直接愣在当场,自打穿越后白顾黔还从来没有用这样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过话,她想了想,忽然睁大眼睛,伸出另一只手探向白顾黔的额头:“阿黔,你该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白顾黔的额头很冰凉,完全没有发烧的迹象,他就像慢半拍似的,在萧瑟瑟摸到了额头后,才蹙紧浓眉……
就在萧瑟瑟以为他又要推开自己的时候,他却忽然闭上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手捂住头部开始痛苦地低吟起来……
“你头又开始痛了?”萧瑟瑟心里着急,将刚才的异样抛之脑后,连忙在床边坐下,抱住白顾黔的头,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你不要去挠头,我帮你揉揉。”她柔声安慰,想伸手去阻止白顾黔虐待自己,一个不注意,就被他挠了一下。
还好白顾黔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只是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子而已。
萧瑟瑟没去在意,只耐着性子抱住白顾黔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给他按压头顶。
他应该是痛极了,从萧瑟瑟的角度看去,他脸色时青时白,甚至能看见额头上凸起的青筋。
和上次发作不同的是,这次白顾黔眼中没有光,疼痛让他瞳孔扩张,失神地盯着天花板某一处。
但好在萧瑟瑟的安抚并非没有效果,她指腹柔软带着暖意,与白顾黔身上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揉捏在伤疤处,很快就缓解了他的疼痛。
痛苦的人都容易找寻让自己舒适的方式,白顾黔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也逐渐安静下来。
时间在悄悄逝去,白顾黔冰凉的额头也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望着半空中失神的双眸眨了眨,渐渐找回神智,稍稍一抬眼便看到萧瑟瑟盈满担心的小脸,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神色复杂。
“阿黔,好点了吗?”萧瑟瑟轻声问,刚才白顾黔的反应着实吓到了她,现在连说话都不自觉小心翼翼起来。
知道他不会回答,萧瑟瑟直接捧起他的脸又追问:“不疼了就点点头,如果还是疼我就给你姐姐打电话,张特助他们不靠谱,你姐姐肯定不会不管你。”
白顾黔在接触到她的手时便浑身一震,唇角有一瞬间要耷拉下去,但在听到她的话后,却眸光微闪停止了挣脱的动作,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瑟瑟片刻,才对她点了点头。
萧瑟瑟心里的石头落地,重重吐出一口气:“不疼了就好,不过你这头痛的病还是该治一治,不然每次都这样钢筋打的身体也受不住。等明天还是跟你姐姐打个电话吧,让她找个医生帮你看看。”
她兀自喃喃,没注意到怀里人逐渐冷凝的脸色。
“不。”他沙哑的声音响起。
“什么不?”萧瑟瑟一怔,低下头发现白顾黔眼神直勾勾地,瞳仁变得幽深,“你是说不给你姐姐打电话吗?为什么呀。”
问出口却又想起上次他听到白诗璃声音时的反应,心里明白了。
“就这么抵触她吗?其实她挺关心你的。”
萧瑟瑟说得认真,白顾黔却枕在她腿上,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萧瑟瑟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心里是知道他有多固执的,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索性也不强求了。
“好吧,你说不打就不打吧,等你爷爷那里体检报告出来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她习惯性伸手揉了揉白顾黔的头:“刚才出汗把衣服都弄湿了,来,把衣服脱了去洗个澡再睡。”
白顾黔系扣子老是系错,脱衣服时也不按常理解扣子,好几次都把衣服扯烂,没办法,萧瑟瑟只好亲自帮忙,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
这会儿她也像往常一样很自然地伸出手帮白顾黔解扣子,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