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疏影抿了抿嘴,眼神忽闪,别扭嘟囔:“爹可希望我能成才了。”
傅辛夷笑开:“因为成才可以过更好的日子。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今后能过更好呢?”
傅疏影有点懂了。
他希望自家可以更好,也希望姐姐和姐夫可以保持让天下人倾慕的姿态。他希望面前的女子能永远温温软软,带着一切美好过着日子,远离所有纷争。
天底下除了他姐夫,无人可匹配这等女子。
他点了头:“那我还是要念书。他成不成才不重要,我希望他成才。”
小家伙说得义正言辞,态度比刚才还要郑重。
傅辛夷莞尔,只好放任小家伙在自己身边念自己都不想听的之乎者也。就当给孩子温习的一次机会。给人讲课会让人对自己所学了解更深一层。
傅疏影来的次数多了,总是能和封凌撞上。
封凌听着傅疏影讲书本,发现是经义,就会随口问他两句。傅疏影大部分能应答上来意思,不过回答得不算精彩,观点多是来自教书的几位先生。
封凌也不直接给他更完善的答案,就提点他两句,让他回去再自己好好想想。
傅辛夷:“……”听不懂。
唉,之乎者也的世界她是搞不懂。
封凌想着赶走一个是一个。赶走了上一个傅疏影,谁想过两天又迎来了一个桂晓晓。
桂晓晓性子本就嚣张到了略有点猖狂的地步,当年在京城就算风云人物,好不容易去了趟蒙古安分了几年,现在回来,在家里人和傅辛夷的包容下,固态萌生。
她一到傅辛夷这儿,就带来了自己的瓜,叨叨叨开始和傅辛夷讲八卦。
“辛夷啊,你是真的不知道。格根哈斯带着媒婆干了点什么事情。”桂晓晓一手瓜子一手茶,仿佛说得是别家人的事情,一脸震惊,“他说蒙古送糖和送茶,我们这边买起来太便宜了,就多买一点。”
傅辛夷忍俊不禁。
桂晓晓见傅辛夷偷笑,觉得傅辛夷是没见着现场:“我刚开始还想,多送点就多送点吧,他们蒙古是用布包着送的,能送多少呢对吧?”
傅辛夷点头。
桂晓晓给自己灌了口茶:“他竟然用箱子装着糖和茶叶过来送。箱子用布抱着!几箱几箱啊!我这辈子都吃不完那么多糖。”
自从江南制糖发展后,运河河道平稳,京城的糖价格便宜还白得漂亮。
傅辛夷想象着一箱子抬着进门,一打开。别人是炫耀一箱子的金银财宝,放到格根哈斯这儿,炫耀一箱子的白糖。
她被逗得咯咯直笑。
桂晓晓知道傅辛夷出不了家门,语气抑扬顿挫。给她讲自己最近在京城,在格根哈斯手里都遭遇了点什么:“听说蒙古要送好几回礼,又想着要贴合一点京城的习俗。然后他带了一只骑着羊的雁子。”
傅辛夷差点没笑昏过去。
她嘴里还含着酸果子,结果又笑得不行,险些把自己给呛住,愣是把自己笑得脸都微微泛红。
桂晓晓见傅辛夷笑成这样,忍不住跟着笑:“你干嘛,有什么好笑的。”
傅辛夷哪里能想到格根哈斯能那么厉害。
骑着羊的雁子。
天呐。
这人脑子的想法简直突破了傅辛夷的想象极限,连话本都讲不出这样的事情。傅辛夷几乎可以预料到在媒人的八卦下,整个京城即将再度吃起桂府的瓜。
太香甜可口了吧。
傅辛夷半点没能缓和过来,笑得眼泪盈眶,忍不住取手帕轻微擦了擦眼角泪水:“然后呢?你家里是什么反应?”
桂晓晓撇嘴:“还能什么反应?我哥和格根哈斯去‘切磋’了一下武艺,然后我哥明明该是被按着打的,格根哈斯每回得了上风又赶紧装弱。到后头我爹都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呢?
这男子和个二憨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