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感,让围观的两人都禁不住多看两下。要不是现在还不能上手,她们可能早伸手过来摸一摸碰一碰了。
傅辛夷等木框架里的水几近滤不出布面,这才抬头和顾姨娘说道:“接下去放干就好。不能太阳暴晒。”
顾姨娘望着纸,想着以前的事:“你娘以前也喜欢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念的同样的书,也不知怎么就比别人都想得出。”
她说完这话,自责起来:“哎,老说过去的事干什么。”
傅辛夷将木框架拿起,上下晃动一下,让残存的水再滤出点:“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老说过去的事,以后的路才会走得更顺畅。”
如果没有下毒这回事,傅家管教仆役就不会那么严苛,卢旺申毁坏傅辛夷名誉的事就会成真。
顾姨娘想到这点,应了一声:“辛夷说得对。”
傅辛夷把木框架拿到阴凉处隔着,让它自然被风干。
回到原位,她让良珠又拿出了一个木框架,在木框架下头贴竹片。
顾姨娘问傅辛夷:“这又是做什么?”
傅辛夷回答:“做个底框,回头等干花做好了,直接可以放到木框里头来。”
顾姨娘看着这粗糙的木框架,一时间无法想象最后的成品。不过家里的家具一样如此,没有拼接上漆时丑得可以,拼接上漆之后仿佛变了个玩意。能工巧匠就是能将这些原本粗糙的东西,变成精致的工艺品。
“叩叩——”
傅辛夷温和吩咐:“进。”
书房外守着的小丫头走进来,到顾姨娘身边行礼:“姨娘、小姐,老爷前厅有客,是梁大人。他提早来送年礼。”
顾姨娘恍然:“啊,今年来这么早?我去……”
傅辛夷打断顾姨娘的话:“我去。”
她刚下自己手里的木框架:“姨娘现在情况和往年不同。这种操心事今年交给我就是。左右我要开始学持家,人情往来都是要学的。”
顾姨娘本都打算起身了,听傅辛夷这样说后就只微动了身子。她明白自己该放手一点事物,可又有些不放心:“你去年不过跟在我后头看了眼,礼单上的东西怎么回,你心里头还没数。怪我今年筹备得晚……”
“良珠,将我的披风拿来。”傅辛夷吩咐完良珠,笑着走到顾姨娘身侧,“家里还有管事在。应付一两个客人还是行的。等我回来,姨娘可以趁着年前这几日再教我。我哪里欠缺了,姨娘只管提就是。”
傅辛夷在意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顾姨娘也一样的。她见傅辛夷如此果决,暗自也松了口气:“好。依你。你哪里不懂,尽管问管事和我。”
良珠将傅辛夷火红的披风拿上,替傅辛夷系好带子。
傅辛夷穿戴妥当,带着良珠出门,临走叮嘱几个下人:“好好照料好姨娘。”
说完,她朝顾姨娘笑了笑,快步跟着来喊人的丫头离开了。
顾姨娘见人走远,书房门关上,看向那些干花的眼神很是复杂。
“姨娘,小姐长大了。”总跟着顾姨娘的那位丫头这般说着。
顾姨娘轻叹:“是啊,长大了。遇到事情,总得长大的。”
对内永远孩子气,对外却是成长飞快。
梁大人前来一事,其实傅尚书与她说过。
她慢慢起身,让旁边人收了椅子:“我回房间待着。你去前头候着,看小姐有哪里需要帮忙的。今日梁大人应该还带了客人。不要怠慢了。”
身旁丫头应下,先一步出了书房。
此刻快步走向前厅的傅辛夷问前头带路的丫头:“梁大人带了点什么来?管事的在前头了么?”
丫头边带路边回话:“小姐,管事的在前厅跟着老爷。梁大人带了些年货过来,多是点肉和菜。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人,是今年秋闱第一的封解元封凌公子。”
傅辛夷脚步一顿。
良珠抬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