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全端知道三害指谁,生怕老人说出周楚名字,惹恼了他,慌忙别过老人,拉了周楚胡冲便走。
周楚虽然时常为害乡里,只因脾气暴躁,众人哪敢当他面说给他,因此蒙在鼓里。
临别之时,周楚道:“要除三害,也不能凭一时之勇。我先回家谋划一下,这两日两位哥哥且在家听我好消息。”
胡冲正要出言询问。
全端怕他说漏了嘴,向他递个眼色道:“子隐,不可莽撞。若要行事,可要把咱兄弟叫齐,有事大家干,有难大家担。到那时我们一起去除三害。现在暂且别过。”
周楚拱手道:“大哥放心。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到时自然相请二位哥哥一同前往除害。”
三人这才作别而去。
全端回去路上把关于三害的坊间传言说给胡冲知道,说明自己担心李老汉惹恼周楚,才与周楚说了一番假话。
胡冲恍然大悟道:“我也曾听到流言蜚语,原来是真的。我刚才也是担心呢!若那老汉当面说是楚兄弟,他知道只怕真的惹祸!”
原来老汉口中所第三害正是周楚,因他平日里行事莽撞,惹事生非,众乡邻者痛恨他,背后指戳他脊梁骨。全端胡冲早有耳闻,因为是坏话,都不愿意说与他。
全端今日怕周楚惹事,便想起前两天军中传言大盗彭式为祸州郡,便说出他名字来,好教周楚一时不再追究惹事。
周楚回到家中,天色已晚。客厅中,周鲂及夫人俱在。
周楚大步流星走将进去,双眉倒竖,怒气冲冲,一屁股落入座中,口中直叫唤:“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周夫人道:“我儿因为什么发怒呀?你爹爹刚回家中,也不见你请安。”
周楚这才行礼相见,道:“爹爹身为地方长官,如何竟让那渔霸天时来搔扰?我养父母陷落他手中,至今未曾相救。此恨难平!我决定要找他一决雌雄!”
周鲂呵呵笑道:“那渔霸天虽然怙恶不悛,奈何未有反迹,附近乡民也有受其蒙蔽,多加附逐。更何况他远在钱塘郡,不在我管辖之处,纵然想要除他,没有罪名,又无吴侯之命,我也难以奈何他。”
周鲂又道:“前次他来鄱阳境内,只是来访他兄弟彭绮,偶一为之,更无重大劣迹。我若是执意为难他,逼反了他,反而惹出祸乱,只怕吴王怪罪。我也因你养父母之事明里暗里多加刺探,也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我儿不要着急,恶人自有恶报,时机就要到了!我今在此训练官军,也是奋威将军孙大人的意思,让我随时监视,等待时机。”
周鲂见周楚气息仍然不平,又劝:“你要平日里多练习弓马武艺,将来方能效力国家,为民除害。凡事不可急躁,要学会等待时机,伺机而动。你今天说的事先放一放吧。我自有区处。且用饭吧!”
周楚见父亲这般说,便不再说话,陪周鲂夫妇一边用饭,一边心中暗自计较。
第二日,周楚找来全端胡冲二人商谈入山杀虎及刺杀渔霸天之计。
胡冲道:“虎害,蛟害我早已听说,至于说彭贼之害,倒是未曾听说。”
全端忙递眼色与他,赶忙答话道:“贼害之说,尚属渺茫。只是那李老汉一面之词。更何况受那地形、地势牵扯,贼穴藏在何处,都不知晓。除贼之事是最难的一件,不如我们慢慢图谋他。至于虎害,我们可以先想想办法。胡兄弟,你说是也不是?”
胡冲会意,忙道:“全兄说得甚是。贼盗,实在是个大敌。不可等闲视之。”
周楚道:“两位兄长所言有理。我们先计议杀虎方略,这等小事,无须和他们大人商议。你我三人即可办成此事,以免他们担心,这也是我们做人子之道。等我们做成这事之后,再去刺杀彭贼。你们看如何?”
全端甚是稳重,略皱一皱眉,欲待分说。周楚又道:“两位兄长若是不赞同我意见。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