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样的教书方式,能天南地北的听到不少奇闻趣事。
新来的刘夫子看到门口的军立状,脸色微变,二话不说就要取下,结果县学里的秀才们不干了,都说这军立状还不作数了么?
刘夫子将军立状放到了桌案上,目光看向寒门出身的秦河,眼神有些复杂。
在刘夫子看来,这个孩子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葛家和古家的权势有多大,得饶人处且饶人,非要在这事上争了个长短,将来有他苦头吃的。
刘夫子抬手,秀才们也都噤了声。
刘夫子面色严肃的看向秦河,问道:“秦秀才,你可是想好了,不过是一场月考打的赌,你当真要坚持到底么?”
随着刘夫子这话,众人都听出了话锋不对,这是要偏袒葛秀才和古秀才么?
不过班里的秀才,大部分出身都好,出身好就高人一等,那是事实,从小到大,哪个不得让着他们。
一个寒门秀才,先不说这一次的考卷有没有作弊,便说真的考得好了,也没有必要非得逼着葛秀才和古秀才道歉的地步。
以后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准呢,到底寒门出身,敢这般嚣张,就得想想后果。
随着这些富家子看来的眼神,秦河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便是县学里的秀才们,也从刚才的起哄变成现在的鸦雀无声。
这么多双眼睛里,大家明明知道一个道理,却都选择了沉默,秦河心头有些悲凉,他看向县学的秀才门,尤其是刚才还热络着跟他说话的吴展亮,显然对他们很失望。
许是秦河的眼神使县学里的秀才们动了容,吴展亮头一个开了口:“所以刘夫子的意思是,出身不好的就永远也没有公道可言,是这样么?”
若是这样的话,那东山书院也没有必要来了,借读在这样的书院中,即使拥有着县学没有的资源,却也教导不出好学生。
随着吴展亮的话,县学里的秀才们也都敢发言了,也纷纷说出自己的疑虑。
秦河心情好了些,从曾经的同窗身上收回目光,一脸认真的看向刘夫子,说道:“既然夫子问我,那我也就直接说了,还请古秀才和葛秀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