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年近九十的老人,透过老爷子依然清澈的眼眸,李楚恍忽间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政治部主任。
他彷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年代。
“小楚”
老爷子的一声呼唤,惊醒了陷入沉思中的李楚。
“全友如果还在的话,我印象中今年应该有九十了吧?”
“叔,您记性真好,我爹比您大四岁,如果还在世,可不就是整整九十么。”
“老喽,好多事都已经记不住了。”老爷子摆摆手继续说道:“能记住全友,是因为当年是我和那位,亲手给他跟陈雅同志盖的国旗,念的悼词。我记得你小子好像还没在是不是?”
“您没记错,我当时跟着师父学习,那阵儿恰巧出去行医,等回到四九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
“你现在这么优秀,把两个孩子也培养的同样优秀,这些都足以告慰他们俩的在天之灵啦。”
说到这里,老爷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连告罪:“哎吆,小楚你看看,你看看,我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不提这个了。”
人老了之后可能都是这样,没事儿就喜欢回忆过去。
“没事儿的叔,我爹娘是为国家牺牲的,他们死得其所。”
老爷子抬手拍了一下李楚的胳膊。
“老木是在你们那边住院是吧?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老爷子这种转换话题的速度把他弄了个措手不及。
在脑子里转了个圈才反应过来这个老木是谁。
“呃……叔,木老是由一处负责的,具体的情况我并不了解。不过我隐约听说,好像是准备动手术的。”
老爷子听了李楚的话,神色显的有些不可思议。
“他的身体能承受的了?”
“这……”
看着李楚略显尴尬的神情,老爷子勐然间反应了过来。
“胡闹!”
“啪”的一声,老爷子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小桌子。
桌子上放着的两个茶杯都被震到了地上。
而这一声,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连门口警卫室的警卫员都跑了出来。
李楚见状对着张秘书招了招手,示意他把地上的茶杯还有桌子上的水渍收拾一下。
“叔,您干嘛呀,好好的动什么气?”
“臭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
“呃……”看着老爷子阴沉的脸色,话到嘴边,李楚又咽了回去。
“哼,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估计老木和老沉早就不当回事了,肯定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或者他那几个孩子搞得。”
听了老爷子的话,李楚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他还是没说话。
“小楚,老木的病你有把握没有?”老爷子突然就问道。
这把李楚问得有些哭笑不得。
“叔,我连木老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哪敢说什么有把握没把握的话。”
伍叔一听这话,琢磨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样吧,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叔,您别忙呢!”李楚赶忙拉住了已经站起来的老爷子。
“您不会是准备给那位首长打电话吧?”
“肯定是打给他啊!”
“您忘了?今天正谈判呢,那位首长即便不在现场,也正密切关注呢,哪有心思寻思别的,您啊!还是明天再打电话问吧,或者等到晚上。”
也对,还是先别给他添乱了。
老爷子从善如流的又坐了下来。
李楚知道,既然伍叔把这事儿记住了,看样子去给木老看病,可以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只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本来这次手术应该是羊城那位过来给做的吧?就是后来获得勋章的那位。
手术在当时看来应该是成功的,但是木老还是在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