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继续泡茶。
“伯父,”江歇把热水注入茶盅,语气平静:“其实温琅嫁给我,是很好的选择。”
茶气氤氲,江歇对上了温若锦审视的目光。
“我事业稳定,交际圈固定,无不良嗜好。”这并非自夸,而是陈述。江歇说的这些,温若锦早就调查过,句句属实。
“温琅跟着我,她依旧是她,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江歇给出的诚意。
如果说两个人一起生活,注定要有人在磨合中改变,他愿意成为那个被改变的人。温琅就做她自己,不会因为婚姻而受影响。
“我收入稳定,家境虽然比不上温琅,但是也算上乘。”又换了一杯热茶给江歇,这次,他举着茶杯,没有动。
“更重要的是,说句不孝顺的话,我父母已经离世,温琅没有侍奉我双亲的职责。”
温若锦一听,心头一动。见江歇眼中平静,最终还是接过了他奉上的茶。
江歇泡的茶和他这个人一样,分寸感极强,茶的口感和水温,他掌握的极佳,没有半点差错。
他没有父母是事实,自私点想这意味着不会存在婆媳问题,无需面对潜在的家庭问题。
楼上,温琅冲了个澡,坐在椅子上,乖巧地让岳蓉给她吹头发。
浴袍遮不住后劲的吻痕,岳蓉一看,就明白温琅和江歇走到了哪一步。
“琅琅,告诉妈妈,你幸福吗?”谁不曾为爱痴狂,教育的话攒了一肚子,岳蓉却立刻打消了说出的念头。
“幸福。”温琅点头,通过镜子和岳蓉对视。
“他是我肖想了十年的梦,是我往前冲的动力。他对我很好。”温琅说话时,眼里是遮挡不住的满意,和小女儿家自带的羞怯。
岳蓉一看便知。
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岳蓉的声音低了下来,她双手放在温琅的肩上:“我的宝贝,长大了。”
这句话里蕴含的深意太多太多,被温若锦和岳蓉用翅膀护住的幼鸟终究长大,到了离巢的时候。
看着岳蓉的眼睛,温琅突然鼻酸,反握住岳蓉的手,眼里蓄起了眼泪。
母女俩就这样看着彼此,无声啜泣。
“我和她妈妈今晚就打算住在这里,外面雨大你也赶紧回家吧。”温若锦心里差点劲儿,道理他都懂,就是感情上还需要时间。
他才不打算让这小子就这么顺利,所以下了逐客令。
江歇表示理解,拿着伞离开,走前不忘把茶具清洗了出来。
岳蓉看着温琅睡着,她这才轻声离开。一下楼,见温若锦正站在落地窗前。
“要住这儿?”岳蓉见他脱了外套,大概猜出几分。
“嗯,”温若锦回身看了看楼上,问:“睡了?”
岳蓉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要考察考察那小子,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江歇刚刚已经表达过要和温琅结婚的念头,自家的女儿温若锦也了解。很明显,他们都奔着结婚去,做父母的自然得把把关。
“好,”岳蓉带着温柔笑意,挽住了温若锦的胳膊:“想想咱俩谈恋爱那年,也没少吃苦。”
那是发生在八十年代的事儿,那时候的爱情透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气息。
温若锦见妻子笑着回忆,便问了句:“后悔跟我吗?”
岳蓉摇了摇头,温柔的眼里透着坚定。
***
十一,本是外出游玩的好日子。江歇和温琅本来应该在邻省的温泉山庄度假,奈何温家父母的突然到访,让他们不得不在家过节。
一早,当温若锦正系着围裙给温琅蒸包子,江歇按响了门铃。
他手里拿着礼盒,温若锦才一开门,他便双手呈上:“伯父,这是送您的茶叶。”
温若锦看着盒子,心里不由犯嘀咕,眼前这小子还真是会收买人心。
看在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