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一个词语,能够瞬间摧毁所有幻想。
及时止损。
拿着手机,温琅开始头疼,强烈而复杂的感情,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这四个字瞬间打碎横亘在她整个青春年少的十年,让她从最初的委屈,生出些许不甘。可不甘到底被颓然打败,直到最后相互冲击,化为乌有。
和江歇重新遇见的这大半年,温琅哭过笑过,被他给予的暧昧撩拨过,因为他眼里的喜欢而心跳不已过。
也许,这就足够了。
枯坐到天光大亮,温琅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长久未变的姿势令她腿部发麻,昨晚和早上尚未用餐,猛然站起后,眼前发黑。
温琅伸手扶住沙发扶手,晃了两晃。
肖娆从楼上下来,见温琅正站在原地。从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看一脸憔悴,令人担心。
“你不会昨晚都没睡吧?”肖娆见她眼圈发黑,不由走近几步。
“老大……”温琅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今天请假。”
说完,她朝着楼上走去,步子并不快。
回到房间,温琅洗漱换衣服,把窗帘严实地拉起,这才伴着阵阵眩晕躺在柔软的枕头上。
黑暗中,温琅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无声滴落,一颗颗被枕头吸纳。
一切都结束了。沉沉睡去之前,温琅发了最后一条朋友圈:回头是岸。
天光亮起,h流量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见他神志清楚,守了一夜的江歇把负责笔录的警官请了进去。
“他现在状态完全可以配合,我现在去办公室,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审讯过程江歇不便参与,他交接好便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过手机,化开壁纸却发现需要验证指纹。仔细看了看,壁纸上是一双用铅笔画出的眼睛。
江歇猜到可能是郑砚浓无意拿错了手机,对于喝醉的人他不由叹出一口气。每次一到十二月,郑砚浓就有些不对劲。
试着联系,未果。江歇疲倦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郑砚浓醒来,女孩子已经走了。他看了看抽抽巴巴的衬衫,露出嫌弃。拿起手机本想找人送新的,这才发现到,他拿了江歇的手机。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有人手机不设密码?郑砚浓对于一下打开江歇手机这件事有些不敢相信。依稀间,他曾和一夜风流的伴侣好像用手机做过什么,可想到头疼,他都没能回忆起分毫。
揉了揉前额,郑砚浓将就穿上已经废掉的衣服跑下楼。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拿错手机了,真怕江歇揍他。
等温琅醒来,她跑去洗了个澡。眼睛还是有些肿痛,但好在心里的纷乱已然终结。
她敷着面膜下楼,见方栀言竟然在。
“言言,你是翘班了吗?”今天是工作日,温琅无故请假的代价就是被扣工资。她也就任性这么一回,却没想到方栀言竟然也没去。
见她面色如常地下来,方栀言连忙给她准备饭菜,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和老大的形容有出入啊。
她之所以没去上班,是来自于老大的授意,她说温琅很可能又失恋了,需要家里有人陪着。
可任她怎么看,都没能从温琅身上看出分毫难过来。
“言言!竟然是双黄蛋。”温琅随手拿了个鸡蛋,本想放在碗里打好再递过去,却没想到是个双黄的。
她举着碗咧嘴笑,仿佛中了大奖。
方栀言转身,再度怀疑起老大的判断来。
饭后,温琅见方栀言欲言又止,和她讨了一杯热饮,缓缓开了口:“言言,是老大让你留下来照顾我的吧。”
方栀言没想到温琅竟然全都知道,她便点了点头。
“我呢,昨天和江歇发生了争执,不欢而散之后,他决绝了我的邀约,也拒绝了我。”温琅的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