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拒绝,“我不要。”
逢宁催他:“快一点,把头发遮住,不然你头上会有味道的!”
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不要。”
“为什么?”
很注意形象的江问给出了他的答案:“太丑了,我宁愿洗头。”
“那你下午又不回去,你在我家洗啊?”
逢宁开了煤气罐,抓起锅铲,准备开始炒土豆,“这儿又没别人,快点的吧,你就别矫情了。”
把葱蒜末倒进锅里,逢宁被呛了两下,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
江问头上的毛巾盖的歪歪扭扭,袖子卷起,脸上还有两道刚刚不小心蹭的酱油。他一张精致的小脸被热的红彤彤的,这么一看过去,从早上的潮男少爷完全蜕变成了一个乡下家庭妇男。
――这估计是江问从出生到现在最没形象的一刻了。
她亲自掌勺:“唉,你站远点,小心被油溅到,给我递一下调料就行了。”
和逢宁在又挤又乱的厨房忙碌,江问被迫沾了一身的烟火味。不过,他破天荒地没发作王子病。心情意外地,也还不错。
手机响了好几遍,从兜里拿出来看了看,直接掐掉。
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折腾出两菜一汤。把菜摆上桌,逢宁盛了两碗白米饭,递给江问一双筷子,“好了,可以开吃了!”
江问把她夹菜的手一推,“等会。”
“干嘛?”
江问站起来,拿出手机,对着满桌的菜拍了几张照。
他这个行为和平时的高冷形象实在是太违和了,逢宁咬着筷尖笑,“哦,原来是要拍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啊。”她耐心地坐在位置上等他拍,“这是你第一次下厨?”
“嗯。”
“感觉怎么样?”
江少爷矜持地点头:“还可以。”
拍完照,江问坐下来,正好这时候电话又来了。他接起来。
赵濒临高声嚷嚷:“我靠,打你电话又不接,你到底在干嘛呢!你咋比国家主席都忙啊你!去你家门口都逮不着你的人!”
江问冷漠地说:“有事说事。”
“下午出来玩。一点半在建设街那里集合。这次林如带了好几个别的学校的妹子来,长得巨漂亮,你一定要来。”
“有事,不去。”
“不行,你听我说,你必须要来,那几个妹子听到有你才来的。你不来我们朋友做不成了。”
江问打断他:“你们自己玩吧,我没空。”
赵濒临还要争取,结果嘟嘟一声传来――江问直接把电话挂了。
马勒戈壁的。
赵濒临愤怒地看着手机。
郗高原问:“怎么样,他来不来?”
“他来个几把!”赵濒临瘪了瘪嘴,把在江问那儿受的气全撒在郗高原身上,“丫每次都要我打电话,你自己怎么不来。”
“这个狗,最近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啥,不会真的背着我们出嫖了吧。”
郗高原一说起这种黄色话题就来劲,“不过,按照我们江少爷的性格,他的处男身估计留给…”
“逢宁?”赵濒临接话,斜睨他一眼,笑的也很猥琐。
郗高原嗯哼一声,“如果有机会的话。”
晚上七八点,逢宁送江问出了雨江巷口,月亮都出来了。
她突然说,“你这早上来,晚上走,披星戴月的,让我突然想到一首诗。”
“什么。”
逢宁眼睛亮晶晶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
“我就是江渊明同学种在南山下的豆子。”
他站在路边拦车。
“别拦车出租车了,你这个散财童子。”逢宁从口袋掏出两个钢G。
江问一顿,“干什么?”
“送你回家。”逢宁颇有些雀跃,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