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回来了。”
顿时红线有种这里才是她徒弟老窝儿的感觉。
夜溪笑呵呵:“您老人家可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趟见不着呢。”
之前来的时候艄公不在,说是作为代表去学习上面传达的精神去了。
突然间这么上纲上线,阴冥真的要搞大动作啊。
“听他们说你回来,我这赶紧的请了个假,就这么一刻的功夫,把你们送到对面我就得立马回去,迟到了要记过的。”
夜溪嘴角直抽,还记过,这是要严打呀。
夜溪扶着两人跳上去小舟,与艄公笑道:“没事儿,我还会再回来。”
艄公划着小舟与她笑谈。
“我去了神界一趟,参观学习。”
夜溪嘴角又是一抽,去神界学习个鬼呀。
“府君说他去的那时候地府空荡荡,几万年不见鬼一只,我这一去,好家伙,鬼挤鬼。”
夜溪惊讶:“死了很多神?没听说呀。”
“鬼差。”艄公提起竹竿按下一只七窍流黑的鬼,感慨道:“想不到神界阴冥在职人员那么多,个个都在擦亮家伙什儿呢,也不知道平时这些家伙藏在哪儿。”
可能都闲着休眠去了。
夜溪思索:“那我回去得去看看。”
都擦家伙什儿了,这是就等着阳界开战他们抢魂了啊。
有种他们造反是给阴冥做嫁衣的感觉。
艄公又道:“上头一乱,下头也不会安生,按说,仙魔界和神界已经完全脱离,战火该波及不来,但万一打得太厉害把天打破了呢?”
把天打破只是一个说法,实则是空间扭曲引起界壁破裂,这不是没有可能。
“下头知道了神界乱了自己还能不乱,多少妖魔鬼怪出来浑水摸鱼哦。”
夜溪便叹气:“免不了的,这场战争不是心血来潮,是毒疮破了,要么浑身溃烂而死,要么把疮挖了元气大伤,无论如何,少不了死人。”
红线便看她,所以你到底掺和了什么事儿啊。
艄公点头:“上头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下令我们时刻准备拘魂,只要魂在,上头死光了也能再生出新人来。”
夜溪哈哈一笑:“对,咱阴冥要保存生命的火种。”
忽然灵光一闪:“艄公,您觉着,假如神啊仙啊魔啊全死了,只剩凡人的话——”
嗡的一声,脑中剧痛,夜溪一头扎进黄泉里。
“溪儿——”
红线大叫一声,险些跟着跳进去,被絮冉拉住他自己就要跳,一根青青竹竿伸来拦下两人。
“没事儿没事儿,自家孩子,不会淹着她。”
果然,黄泉水自发将人拱了上来,拱成一团小喷泉,夜溪蹲坐其上,一手撑着一手揉脑袋。
黑白无常伸手去扶她:“这是怎么了?”很惊讶。
艄公也皱了眉,怎么回事?
神界,竹子脸色豁然变冷,鬓间泛出霜花,煞气瞬息袭出,射向四面八方。
小伙伴们突然间被压在地板上,莫名其妙并瑟瑟发抖。
刎好一点儿,蹲着,正是他出手压下小伙伴免得误伤,抬头看竹子。
“你误杀一个俩,她回来跟你急。”见竹子脸色很是难看,问:“出事了?”
竹子缓缓收了气势,平静道:“没事。”
刎站起来,跳了跳:“你这个徒弟,离开个半日都能惹出事儿来。”
竹子横扫一眼:“终究不是凡物。”
刎呵呵,你就夸吧,丧良心的。
无归挪过来,小心开口:“先生,溪儿她——”
“无事,等她回来。”
无归沉默着退回,一时失神。
凤屠小声:“想啥呢?”
无归看他:“怎样能像先生一样强?”
凤屠咬了下后牙:“你也不想想先生比我们多活多少年头多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