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向楚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白凝霺看着幼弟的背影,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
她这辈子是和“母亲”二字无缘了,但是潇儿还小,他和她不一样,他的母亲很爱他。她不能因为内心的胆怯而害得潇儿一生无法见到亲生母亲。
“楚澈,你说我是她心中的结,可若是她不愿见我该如何?”
楚澈怔了怔,笑道:“她不愿见你,那她难道连她儿子都不愿见吗?”
白凝霺蓦然太起眼帘,见楚澈眸底一片笃定的笑意,不知为何,心下下腾然一松。
“楚澈,谢谢你。”
楚澈抬手夹了夹她的鼻尖,声音满是宠溺和欣慰:“傻丫头,你是白泽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白凝霺抬眸不期然撞入楚澈黑色眸底,浓浓的情意似一张网罩住她,让她避无可避。
白凝霺心弦微颤,躲开他的视线。
真的只是当作妹妹吗?
“县主,县主不好了。”一个侍女慌慌张张地跑来。
白凝霺认出,她是姐姐身边的人。
“县主,檀香姑娘被二夫人罚了二十大板,现在他们正围在观澜苑。”
楚澈:傻丫头,你是我妹妹。
白凝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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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观澜苑
板子打在皮肉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檀香面色苍白,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汗水浸湿了额边的碎发,她紧咬着双唇,迫使自己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白吴氏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抚平衣袖上的褶皱,轻哼一声,一个奴婢而已,她还是惩戒得起得。
白凝雪眉头蹙起,瞟了一眼院门,在心中默默祈祷霺儿快点到。
“啪,啪……”
“住手!”
白凝霺疾步走进院内,初芍含珠银步摇垂下的流苏在耳边剧烈晃动,冰凉的触感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缓缓抬头,明亮的双眸直直地看着举着板子的两个小厮:“本县主让你们住手!”
两个小厮动作一滞,举着板子征求地看向白吴氏。
白吴氏眉头跳了跳,面上浮起一个虚假的微笑,起身亲热地拉着白凝霺:“霺儿,你不是在武场吗?”
白凝霺缩回手臂,抬手扶了扶发间的步摇,眉眼淡漠地看着她,欠了欠身:“见过二婶,不知我贴身婢女究竟犯了错什么错,惹得你大动肝火。”
白吴氏笑容一僵,尴尬地收回双手,道:“也没什么大事,你这婢女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手镯,所以帮你管教一番。”
白凝霺抬眸看向白凝雪,白凝雪为难地点了点头。
她接到消息,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可是二婶说得有理有据,一时之间,她根本没法偏单檀香。
白凝霺心下百转,檀香的品性她是清楚的,断然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想必是二婶设计。
“二婶,你说檀香偷了你的手镯,不知可否让霺儿瞧一瞧究竟是何手镯?”
白吴氏命人呈上,秀美轻皱,佯作无奈道:“霺儿,你看就是这支簪子。”
白凝霺接过端详,数颗圆润的红玉髓以金丝串联,不待一丝杂质。
“我今日想让佩兰取几样首饰给惋儿和惜儿送去,她半路遇到了檀香撞了一个满怀。待她把首饰拾起时发现少了一串玛瑙手镯,回来告诉了我。”
白吴氏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后,便来过来问檀香有没有看到我那串手镯。檀香一口咬定没有,佩兰不信,与檀香争执起来,拉扯之间手镯从檀香的袖口掉了出来。”
白凝霺听后,佯作歉意地向白吴氏福了福身,略带心痛道:“二婶,那真是对不住,檀香自由与我一起长,倒不曾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吴氏面露无奈,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