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脸色变了又变,想挣扎,却已经完全忘记了我要做什么。
因为我看见了薄止褣。
薄止褣就这么坐在车里,车窗降低了下来,那锐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看的我浑身颤抖。
前几天被这人盯着的时候,那种可怖的感觉又来了。
我想也不想的挣扎了起来:“放开我。”
“不放。”裴钊的态度也很坚决。
他也一样看见了薄止褣。
我和裴钊纠缠了起来,这个点,虽然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公司,但是不代表还有加班的人来来去去。
我不想被人看见,更不想在这个难得安静的地方,再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而薄止褣在车内,阴沉的看着我。
那眼神,警告而危险。
我闭了闭眼。
还没来得及想到更好的办法,我已经看见李旭走下车,出现在我的面前:“黎小姐,薄总在等您。”
李旭的话显得很公式化。
我用力挣扎了一下,这一次,我把我的手从裴钊的手里挣扎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就朝着薄止褣的车子走去。
裴钊站在原地,没追上来。
但是我却仍然可以感觉的到裴钊那灼热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心惊肉跳。
李旭已经开了门,我被动的上了车。
薄止褣在我进来的那一瞬间,甚至连我一眼都没有,只是在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车子缓缓行驶了起来。
我局促不安的在位置上坐着,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死死的扣着真皮座椅的边缘。
这样的薄止褣,真的让我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我的脑子转的飞快,不断的深呼吸,才说着:“薄总,我没想到裴钊会来找我。”
“你叫我什么?”薄止褣终于有了反应,眼皮抬了抬,看着我。
我楞了下:“薄总。”
薄止褣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的,我在这样的眼神里,越发的不自然起来。甚至,我真的摸不清薄止褣忽然这样问我的意思。
我以为薄止褣要质问我裴钊的事情。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忽然薄止褣朝着我压了过来,我惊呼出声,就这样被动的看着自己被薄止褣压在了真皮座椅上。
这人——
“黎夏。”薄止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裴钊对你就这么重要?不管怎么对你,你都舍不得和裴钊离婚?嗯?”
我惊愕:“不是的。”
“那是什么!”薄止褣的声音冷的不能再冷,“我给你时间,你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裴钊纠缠不清。离婚这么困难的事情吗?”
我:“……”
“你说,裴钊拿着你母亲的遗物在威胁你。而如今,裴钊自身难保,你完全可以提出要求,但是你却什么都不说,你在等着裴钊主动?”薄止褣质问我,“你这是在等着裴钊主动,还是根本就不愿意和裴钊离婚呢?”
“我没有。”我摇头辩解。
薄止褣摆明了不相信我:“你睡在我床上,却口口声声的叫我薄总,你和裴钊要离婚的人,却会不可抑制的脱口而出阿钊?”
薄止褣咄咄逼人的看着我。
我的表面变了又变,我知道,我这样的神情在薄止褣看来,是可笑的。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薄止褣竟然可以这样注意到这些细节。
有些习惯,真的不是因为离婚不离婚就能改变的,一个名字,一个呢称,我叫了十几年,难道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轻易转变的吗?
不,我从来都是个恋旧的人。
再坚定的姿态,很多时候也不能阻止我已经是条件反射的行为。
我深呼吸,想冷静的解释,薄止褣却没给我任何机会,冷声重复问我:“你叫我什么?”
“薄止褣!”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