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褣的野蛮给扯掉了。
裴钊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
那眸光仿佛要穿透一切。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裴钊的声音沉沉的传来:“起诉薄止褣对你性骚扰。”
我惊愕了:“……”
“怎么,不愿意吗?”裴钊看着我的面色越来越冷,“如果你和薄止褣没任何关系,为什么不会舍不得对薄止褣下手?你要知道,你和薄止褣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你们做了什么。”
“……”
“黎夏,薄止褣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傻子。”裴钊冷笑一声,“你胸口的吻痕,是不是我做的,我难道不清楚吗?”
“……”
“你急欲想摆脱你和薄止褣的关系,那么可以,我给你机会。”裴钊仿佛大赦天下一样,“你能控告薄止褣,你也能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裴钊的。”
“……”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就证明,你和薄止褣,就绝非表面上想的这么简单。”
……
裴钊的话,就如同利刃一样,狠狠的插在我的胸口,把我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我很长时间都没能从裴钊的话里回过神,拼命的摇头。
“怎么,不愿意吗?”裴钊掐着我的手,不给我任何挣脱的机会。
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阿钊……薄止褣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我这么做。我要这么做的话,我讨不到一丝的好处。薄止褣如果是我能拖垮的,他又怎么能在海城商界站了这么久。”
我尝试在和裴钊说道理。
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而且,我这么做了,赔上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裴家。”我企图让裴钊清醒一点。
而裴钊的话,却让我彻底的陷入了冰冷的湖底,不管怎么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了。
“黎夏。”裴钊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检举薄止褣是以裴氏策划部总监的身份,而不是裴太太的身份,这是你的个人行为,而不是裴家的行为,不要牵扯到裴家。不然的话——”
剩下的话,裴钊没说话。
我彻彻底底的惊愕了:“裴钊,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你脏不脏,你自己心里清楚。”裴钊冷笑,“这个种就算是我的,你确定你怀着这个种的时候,难道没和薄止褣做过吗?”
“我……”
“黎夏,我和你说这话,并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很抱歉。”说到这,裴钊的声音停了下来。
我安静了下,说不出现在是心如死灰,还是在垂死挣扎。
“阿钊,我要做不到呢?”我平静的问着裴钊。
裴钊竟然意外的笑了:“那就离婚。”
这四个字,彻底崩断了我所有紧绷的弦,再也没了反应。
裴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把“我要离婚”这四个字说出口。
他在海城玩女人的时候,我选择了视而不见,老老实实的在裴家当好裴太太的身份,在外面顾全他的面子。
我难道不痛苦吗?
我隐忍了这么多年,我没说一句话。
起码我认为,裴钊玩裴钊的,我出轨了,我们在明面上,可以仍然维持夫妻的关系,维持现在的和平。
更不用说,现在我还怀孕了。
可裴钊的态度,我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裴钊字里行间不带一丝玩笑的意思。
他言出必行。
是为了那个叫琯琯的小姑娘,所以才和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吗?
我的脑子彻底的混乱了。
我想起了薄止褣在套房里和我说的话,薄止褣就好似早就已经悉知一切一样,他说,我会哭着回去求他的,他还说,裴钊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
薄止褣的话,就如同梦魇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