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鄢妩灵光一闪,啊一声,“原来如此。”她一下就想通了前几日梦游的事。
看来她不是梦游,而是被琉尾洲的人控制了。
她咬唇,愧疚不已,道:“琉尾洲对情兽一族了如指掌,除了有鄢常的原因,我也难逃其咎。”
鄢枝道:“已经过去了,不必多想,此刻你必须离开太子府。”
“为什么?”
“琉尾洲给熹帝亦下了此蛊,熹帝这几日忙着对付琉尾洲,暂时未想起你来。但昨夜已经清算完毕,皇帝对外称使团府全员死于大火,今日必定会想到你。”
使团送的人,耳后又有银鳞,熹帝不会放过鄢妩。
“怎么出去?”鄢妩皱眉,“这太子府铜墙铁壁一样。”
“上次的假死药还有吗?”
鄢妩点头,道:“没用的,不是试了两次吗?”
鄢枝眼神闪烁两下,道:“之前没用,是因为太子不愿意放你走。”
“他现在就愿意放啦?”鄢妩吐槽道,“你别看他瞧起来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实际上可吓人了,冷漠无情,杀人不眨眼……”她顿了顿,冲鄢枝一笑。她一下子忘了这两个人的关系,鄢枝对他应该比她了解——
“他现在愿意放我走?”鄢妩惊讶道。
鄢枝不欲多说。
鄢妩明白过来,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她离开,一是杀了她。
因为鄢枝,他只能放了她。
重点是,鄢枝明白了他的妥协。
不仅明白了,还准备这样做。
她想到之前她对二人状况的猜测,有些纠结开口:“……你这样不对。”
鄢枝一愣。
鄢妩认认真真看着她,用爪子按了按她的爪子,道:“我们别一边享受人家的纵容,一边还冷冰冰,假意公事公办……”
鄢枝偏了偏头,不懂她在说什么。
“枝枝啊,咱们别做坏女人。”
鄢枝哭笑不得。
“一边利用人家,一边伤害人家。”鄢妩拍拍她的爪,“不好不好。”
鄢枝想了片刻,恍然大悟。
此事是她和晏沉商议而定,不是鄢妩所想。
但是鄢枝想到之前自己的行为,无意间确实曾那样做,虽是狐面,瞧不出表情,但心里一赧,亦难为情起来。
鄢妩叹一口气,替她开脱:“但这确实也难怪你。你二人身份相对,你又把情兽一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心里再怎么波澜起伏,面上却不得不那样做。哎——”
鄢枝没有辩解,催促着她吃了药,毒发后,又躲在暗处见暗士的人妥帖处置了,才飞回太子寝宫。
鄢枝因为剜了心尖血的关系,身体虚弱,无法幻形。
现在补充能量的最好方法便是呆在契主身边。
但晏沉身份特殊,白天要去宫里,晚上要去暗部,这两个地方她都不便跟着,只能待在太子府。
然晏沉待在太子府的时间又很少。鄢枝身体恢复很慢。
晏沉知道这样不行,再次去暗部的时候抱起了她。
鄢枝一呆。
二人从机关秘道走出,直接就到了暗部大厅。
熟悉的半透明祥云屏风,熟悉的肃穆冰冷的大殿。
以前每次来都是空旷无人,这次却全是人。
屏风前,宗恣坐在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谢瞳和殷三苍。
大殿之上,暗士一列一列站成雕塑,一动不动。
虽然有人,但氛围和无人时一模一样——死寂、冰冷、毫无人气。
鄢枝有些犹豫,她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晏沉是不是冲动了些?
下一秒,晏沉按了某处开关——轰隆一声,屏风上头又缓缓落下一屏风,纯黑色,上雕金色祥云,正好落在原来的屏风后面,将秘主之位挡得严严实实。
这下,没有人会发现秘主带了一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