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缠住她的手,“只十日。”
梨胭闭上眼,涩声道:“……好。”
只能如此。
如此最好。
彼此成全。
他有他的路要走,她有她的虎要杀。
梨胭飞至鄢月院中,鄢月正在竹下小憩。
梨胭走到她身旁,她伸了伸懒腰,目光落在竹子上,暂时没有发现梨胭。
梨胭眉头微皱,正欲说话,鄢月目光一转,讶道:“你怎么来了?”
“刚来。”
“哦哦,刚睡醒,没注意。”
“你警觉性退化了吗?”梨胭漫不经心的。
鄢月一顿,笑了笑:“安生日子过久了,警觉性自然下降。”
“嗯。”梨胭没有放在心上。
她在鄢月院子里呆到晚上,陶黎打坐出来,她道:“给我十天。”
“好。”
晚上,梨胭睡在鄢月房里。
鄢月等棠篱来接人,等到月亮挂起,棠篱没来。
她小心翼翼道:“吵架啦?”
梨胭躺在床上,摇头,“没有。”
“这么快就分居?”
梨胭摇头不欲多说,“快睡觉,就今晚而已。”她心中有些羞耻,不知如何开启这十天,便打算今晚在鄢月这里睡一觉。
明天——
明天认真见他。
鄢月上床,欲言又止。
梨胭侧过脸,看着她:“怎么了?”
鄢月最终一叹,什么都没说,只是道:“我想去锦城见鄢勿。”
“十日后我们一起去。”
“十日……”鄢月笑了笑,“也行,那我等你。”顿了一下,“棠篱允你去吗?”
梨胭点头,闭上眼,“嗯。”
“也是,两日就回来。”
梨胭没有答话,似要睡着了。
鄢月道:“我要在一个高高的地方,月亮一出来就看得到那种。”
她推推梨胭,“听到了吗?”
“嗯?”
“我喜欢高高的地方,月亮一出来就看得到那种。”她说,“你一定要记得,美人儿。”
“……好。”
第二日,天微亮,梨胭起身,几息跃回后院,棠篱正好开门。
二人隔庭相望。
半晌,梨胭飞扑入怀,棠篱将其抱住。
梨胭软声道:“我爱你,夫君。”声音如泉,叮咚清冽。
这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最先说。
棠篱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此亦如吾。”
梨胭睫毛一颤,头仰高了一点,棠篱下一个吻落到她鼻尖。
她踮踮脚,嘴唇微嘟,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比她红艳艳的嘴唇更吸引人的,是她红到滴血的耳朵,失常的心跳,以及不自觉拽得死紧的手指。
梨胭是小色魔,鄢枝不是。她颤巍巍将鄢枝藏起来,看起来很是大胆。
然而耳朵出卖了她。
然而棠篱只瞧了瞧,嘴角微勾,啄了啄她。
鄢枝抿了抿,娇声道:“还要。”
棠篱将人一捞,声音暗哑:“自然还有。”
梨胭站在棠篱脚上,二人紧紧相抱,吻着旋进房间。
二人同时出手,一人击中一扇门,门“啪”一声关上,东方渐白……
日上三竿,二人懒洋洋睁眼,梨胭趴在他身上,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儿着棠篱长发。
棠篱起身,梨胭顺势一倒,双手缠腰,不要他走。
棠篱喉咙动了动,拉开她的手,十指交缠,目光晦暗,声音沉沉,“起来了。”
“不要。”梨胭重新抱住他,脑袋搁在床边,斜眼瞧他,“继续睡觉。”
棠篱一顿。
梨胭的手在某处打圈,棠篱额上青筋跳了跳,捉住她调皮的手。
梨胭眨了眨眼睛。
床幔重新放下,日落时分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