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末的事。”
“鄢森是谁?”鄢月皱眉,“为什么叛变?”
“鄢森和人类女子明雪相恋结契,不幸被暗部活捉,暗部以明雪性命要挟,鄢森供出秘林,暗部包围绞杀,全族一千,逃之五百。”
鄢月手一抖。
“路上死伤无数。”
鄢月灌了一大口酒,手握紧,“他们在哪儿?”
“我不会说。”
鄢月看着他,“你若不放心,我们即刻启程,只你我二人,到达之后,我可全程接受族长监督。”
“你回去干什么?”
“还债。”
“你若真想还债,先把梨胭杀了。”
鄢月一愣,继而怒道:“情兽从不自相残杀!她还救过你的命!”
“她和人类关系密切。”鄢炀目光冰冷,“谁知道是不是第二个鄢森?”他似笑非笑,眼中憎恶之色不掩,“人类虚假自我,难容异类,对我一族残杀百年,此仇不共戴天,有骨气者皆该反抗远离,她在做什么?”目光中浓浓嘲讽。
“她杀的暗士不比你少。”鄢月道,“她想做的也不比你少。各自有各自方式罢了。”
鄢炀面色不变。
“她失忆,完全忘记过去,且被暗部一直追杀,此刻身体状态异常,恐活不过一月,亦急需回族查明真相,你若知道族长在哪里,还请告知。梨胭也会愿意受族人监督。”
鄢炀喝酒,充耳不闻。
鄢月重重一拍,“你要如何才信我们?!”
“要我告诉你们也可以。”
“条件。”
“杀了暗部秘主。”
鄢月震惊地看着他:“老娘要是杀得着用得着你说?!”她把银子重重放在桌上,“神经病!”气冲冲离开。
鄢月回去说了此事,梨胭若有所思。
鄢月看着她,感觉她和鄢炀一样疯狂,“你在想什么?”
“怎么杀秘主。”
“别逗了。”鄢月一边深吸气,一边翻白眼,“秘主若真这么好杀,百年来仇人者早就杀他几百回了。”
“不,你说过,”梨胭抬眼看她,“你说情兽一族少有人反抗。”
鄢月一噎,“那是十几年前。”
“现在我也没看到几个。”
鄢月又是一噎,“毕竟情兽一族元气大伤。”
二人一默。
“既然如此——”梨胭开口,“为什么不试试呢?”
鄢月瞧她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对鄢炀甚是欣赏?”
梨胭点头,“骨气奇高。”
“他要我杀你。”
梨胭神色不变,反应平静,“能理解。”
“理解什么?”
“他不喜人类,我与人类接触甚密,谨慎起见,确实不该带我回去。”她转头望向看书的棠篱,问,“若我要杀秘主,悬月可有有用的消息?”
棠篱放下书,“明日给你。”
“她疯你跟着疯?!”鄢月震惊看着二人。
棠篱一笑:“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躲着活?暗部既见不得她,那就杀到他们见得为止。”
鄢月皱眉,总觉得这话莫名熟悉,她想了一会儿,看向梨胭,“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是他教的?”
梨胭眼神软软,冲棠篱一笑,目光落回鄢月身上,摇摇头,“我自己那样想的。”恰好,棠篱也是那样想的。
她突然对鄢月道,“你出去,我们稍后讨论。”
鄢月不明所以。
梨胭拖着她瞬间消失,几息后二人站在鄢月房间门外,“我等会儿过来找你。”话音一落就不见了。
梨胭回到书房,残影一过,棠篱感觉到面上一软,有人轻薄他。
下一瞬间一双手缠上他的腰,梨胭靠着他,声音软乎乎,“我好喜欢你。”目光迷恋,瞳孔里映出棠篱带着面具的脸,“要亲。”
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