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不知道。”
棠篱一顿,“不准。”
“我们去一会会就回来。”
“不准。”
她看着他,有些可怜兮兮的,“不然我就永远都是兽形了。”
“不准。”
二人四目相对。
棠篱叹一口气,“还有些时间,我们复习一遍男女大防。”
梨胭不知道是哪窍开了,又或者是在外耍野了,胆子练大了,道:“可若是对方求亲呢?他求了亲,是不是就没有男女大防了?”
“他求没有用,要你答应。”
“我若是答应了呢?”
“你敢。”
二人再次四目相对。
梨胭一笑,盈盈看着他,“那你亲亲我。”
棠篱瞳孔巨震。
“你平时也亲我。”
没有。是小狐狸无意的。
“不管,要你亲。”
棠篱弹了一下她额头,严肃着脸,“姑娘家家,不能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呀?”梨胭情绪沉下去,“我就是想让你亲我呀。”
棠篱心一窒,袖子里的手无意识抖了一下。他沉声问:“为什么想让我亲你?”
“不知道。”她蹭到他身边,隔着衣物轻轻挨着他,神情中三分迷恋,三分依赖,懒洋洋的,很软,“舒服。”会很快乐,像吃了一个很久很久都想吃的鸡腿,无边美味,回味无穷。
棠篱垂下眼,“光舒服是不够的。”
“嗯?”梨胭不懂。她耳朵动了动,“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当你心跳也这么快的时候,我就亲你。”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从梦里醒来。
一人一狐四目相对,狐狸眨了眨眼睛,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狐狸低下脑袋,一人捂住嘴巴,狐狸的吻落在棠篱手上。
狐狸气乎乎呜一声,棠篱一笑。
小狐狸从床上跳下,看了看天色——该走了。
棠篱在她脖子上拴了一颗东西,摸了摸她脑袋,道:“里面有悬月门的信号弹,若遇危险,朝空发之,我会全力赶来。咳咳……”他九死一生,身体虚弱,还需调养一阵。
狐狸呜一声表示知道,用脑袋撞撞他,让他回床上休息。
等棠篱躺下,狐狸一跃而起,本该朝门口方向的狐狸却蓦地转身,朝床上而去——
棠篱体虚,速度不及她快,只眨眼工夫小狐狸就趴到他胸口,毛茸茸的嘴巴杵到棠篱脸上,欢快地呜了一声。
随后它转身就跑,四个爪子开心地动了动。
棠篱嘴角含笑——耍野了。
等小狐狸走后,棠篱唤来东山,道:“把戎五叫回来,不必再搜集七仙院的信息。”
东山一愣,从怀中取出一信,“戎五的,昨日已到。”
棠篱拆开看了,纸上写的是七仙院最高的悬赏内容——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安否?他将纸烧掉,“让他回来。”
本来都准备动手了,怎么又叫回来?
“是。”棠篱的心思,他还是不猜为好。
梨胭、宝宝和鄢月在南门外汇合,几人去到一个偏远山庙中。
此庙又破又旧,然没有蜘蛛网,没有灰尘,连断了的烛台都被人擦得蹭亮。真是奇怪。
梨胭看了一圈,没有再管环境,而是一把抓过宝宝,问:“你是什么?”
宝宝嘻嘻一笑,纵身一变,变成一只全黑的小狐狸,睁着溜溜圆的蓝眼睛看着她。
鄢月走到他对面,瞧瞧他的样子,又瞧瞧梨胭的样子,笑道:“你失忆前是不是生了孩子?”
梨胭的蓝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宝宝——不会吧,她已经当娘了?
鄢月问宝宝:“你怎么是小孩样子?谁养的你?你怎么在外面?为什么没有和族人在一起?”
宝宝趴在地上,四肢胖乎